見舒靜曼睜開了眼，張遠明訕訕地收回了手，偏離了視線。
睜眼見是張遠明，偏頭看了看霧茫茫的窗外，恍然大悟，努力睜了睜眼，看向張遠明：“就到了啊？”
張遠明點頭，被舒靜曼呆頭呆腦的動作逗笑。
“好快。”舒靜曼自言自語，見張遠明正看著自己，忍不住吐了吐舌頭。
舒靜曼深吸一口氣，拉開了車門，準備迎接外麵冷空氣的洗禮。
“要我送你上樓嗎？”掃了眼外麵霧茫茫的天氣，張遠明問道。
“不了。”舒靜曼搖了搖頭，掃了眼手腕上的手表，“現在還早呢，隻是外麵霧太多了，看起來光線不太好。”
“那好吧，今天肯定累了，回去洗洗早點休息。”
“嗯，好的。”舒靜曼一骨碌從張遠明車上跳了下來，外麵涼颼颼的，忍不住就縮了下脖子。
“遠明哥，謝謝你又送我回家。路上開車小心。”舒靜曼對著車裏麵的張遠明說道。順便關好了車門。
透過車窗，張遠明伸手做了個再見的手勢，舒靜曼笑，轉身向公寓樓上口走去。
身後，直到看到女孩嬌俏可愛的身影消失在樓抵口，三樓的樓道感應路燈透過窗口發出微弱的光，張遠明下放心地踩下油門，銀灰色保時捷疾馳而去，一眨眼就消失在小區樓底。
舒靜曼剛要拿出鑰匙開門時，屋裏麵的人為她拉開了門。
是下班更早回來的江芳怡。
“才下班啊，靜曼?”舒靜曼走到玄關處換鞋，江芳怡看著她隨口問道。
“嗯。”
“是不是還沒有吃飯啊？”江芳怡又是問。
“嗯。”
“外麵是不是有點冷啊。”
“嗯。”
“外麵霧茫茫的是不是？”
“外麵天有點黑是不是？”
“你們公司很大是不是？”
……
江芳怡越問越快，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問題，舒靜曼也沒加思考，脫著腳上的鞋，隨口“嗯嗯”回答。
“剛剛送你回來是你男朋友是不是？”江芳怡突然改口問道。
舒靜曼腳上換成了雙粉紅色的毛茸茸的的拖鞋，回答得正順口，也沒注意到江芳怡問了什麼問題，抬起頭，看向江芳怡，心裏疑惑她到底要幹嘛，這廂卻條件反射地應道：“嗯。”
“啊，靜曼！剛剛那個真是你男朋友？你交男朋友了？什麼時候交的？趕快從實招來！”見目的達到了，江芳怡驚訝地乘勝追擊，逼問道。
江芳怡其實回來了好一會了，無聊看了會電視，見舒靜曼還沒有回來，正巧聽到樓下有汽車引擎響起的聲音，想著是不是舒靜曼回來了，就跑到窗邊去望了望。這一望，就眼尖地瞧見舒靜曼從那輛看起來價值不菲的橋車裏走出。包括後麵舒靜曼和張遠明間的互動，舒靜曼走向樓梯口後，那輛車裏的人約莫著舒靜曼到了樓上，才驅車而去的情形都看得清清楚楚。隻是距離太遠，她也沒注意到那輛車是什麼牌子，更是沒看見裏麵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