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二柱可以一身渾然的傲氣流露出來。
但,此時的弦歌卻是極為清醒的知道,眼前這重新出現並且緩步走過來的蹈水之魂,其實已經在很多方麵,更多的地方,改變了先前的模樣。
不管是神情舉止,還是一身修為,都發生了變化了。
見狀,弦歌連忙想要開口去提醒張二柱,千萬不可以掉以輕心的。
隻是,在看清楚了張二柱的行動之後,她的臉上的驚訝的表情更加濃鬱了。
因為,此時的張二柱不但是完全沒有任何氣餒和放鬆警惕了。
而且還更加的激發了心頭的戰鬥意誌了。
弦歌張口想要說點什麼,隻是話語到了嘴邊,驟然感覺到了一股極為凜冽的威壓,朝著她撲麵迎來。
似乎,正是對麵的張二柱所為。
於是,便抬眼看了過去。
果然,此時的張二柱身體體表浮現出的光亮,足夠照亮此地空間的任何一個角落。
讓此地呈現出,燦爛如同天空般明晃晃的光芒來。
弦歌的心神頓時為之吸引了過去。
很想在這樣的時間內,慢慢的朝著張二柱接近過去。
然後,感受他的龐然的力量帶來的安心。
至少,在這潭水的底下,弦歌心內就是這樣想的。
或許,這樣的感覺,此生也隻會出現一次。
以後再也不可能有這樣清晰而且強烈的渴望了。
張二柱的眼神之中,透露出來的淩厲是極為清晰的。
是帶著肅殺的味道。
似乎,隻要他一動手,眼前所有的敵人和危險都會立馬消除掉。
而此刻,當,對麵的第二道蹈水之魂出現此地的時候。
張二柱渾身的氣息,也在下一秒鍾,轉化得黑暗而且陰森了。
弦歌知道,之前張二柱和那鬥篷元影重合在在了一處之後,體內早就存在著黑化的跡象了。
因而,那七道鬼魅影子才會選擇服從他。
此時,在某種強大的陰暗的禁製的壓縮之中,張二柱體內的鬥篷元影的黑化的一麵,占據了上風。
導致了,張二柱現在的性格和心性,又一次是成為了鬼魅狀態了。
朝著前方緩步走了過去,對麵的那蹈水之魂,迎著張二柱的目光,繼續前行。
隻是,尚未走出多少距離,張二柱的身形快如一道閃電,朝著眼前的蹈水之魂的身形,狠狠衝撞了過去。
同時,右手緊握成了一道拳鋒,朝著眼前的目標,狠狠的砸擊了過去。
而那蹈水之魂,卻像是根本沒有感受到來自於眼前這個年輕仙士的威脅那般。
嘴角反而是勾勒出一抹冷笑來,狂愛而且驕橫的樣子。
似乎,完全是沒有將張二柱看在眼裏心上。
隻覺得眼前這個膽大妄為的仙士,隻是貿然而且衝動的石頭人。
蹈水之魂身形頓時朝著四麵八方,分解了出去。
幾乎是在千分之一秒鍾的時間內,身形就分散了出去。
張二柱的攻擊,恰好也在這個時候抵達了送到了原本的蹈水之魂,所站立的地方。
隻是,卻落了一個空。
張二柱似乎早就料準了,自己的出擊,必然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臉色倒也是沒有太多的變化,仍然是安之若素,有一種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