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燁輕佻的語氣迅速冷淡了下來,“我想你可能忘了,那些股份顏如玉早就授權給了我,所以我想賣給誰不賣給誰,都是我的自由!”
“那你為什麼偏偏要在這個節骨眼上把股份賣掉?顏氏究竟和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你要這麼落井下石不擇手段?”
陸承燁冷哼了兩聲,把自己摘得幹幹淨淨,“我是做生意的,不是做慈善的,顏氏現在名聲臭成這樣,我不把這些股份賣了,難道砸在手裏?”
陸承燁說的頭頭是道,但顏青嘉早就洞悉了他那肮髒的心理,“用顏如玉的名義去賣這些股份,你又從何解釋?”
陸承燁一下子被戳破了偽裝的麵孔,倒是也不覺得尷尬,反而嘲諷地笑了兩聲,“因為隻有用顏如玉的名義去勾結徐開手底下的皮包公司,顏氏才能死的更快啊。”
說完這句令人膽寒的話,陸承燁還是忍不住替自己開脫,“我和顏氏沒有任何深仇大恨,但是你有,所以我是在幫你解決仇家,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感動嗎?”
“感動?我現在惡心都來不及,陸承燁,你真是太讓人惡心了!”
“顏青嘉,你這麼說我就有點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了哦,你要扳倒顏氏,而我正好滿足了你的願望,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我的事情從來不需要你插手,你要是識相,最好現在就停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顏青嘉下了最後通牒,直接就掛掉了陸承燁的電話。
繼而轉頭問一旁的喬治,“喬助理,這些新聞能出錢鎮壓下來嗎?”
喬治萬分為難地搖頭,“不能,這件事已經變成了公眾關注的焦點,卻涉及到警方,想要鎮壓沒那麼容易。”
想了也是,顏振那隻老狐狸,怎麼可能容忍顏氏爆出這麼大的醜聞不去管?想來不是沒有管,而是根本管不了。
顏青嘉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突然感覺肩膀一熱,陸淮州摟住了她,“別太擔心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已經找人去打點了,雖然不能完全鎮壓,但好歹能降低點熱度。”
“謝謝你,”顏青嘉終於鬆了一口氣,閉上眼睛把頭靠在陸淮州的肩頭。鼻尖縈繞著陸淮州身上淡淡的古龍水味道,顏青嘉又一次感到舒心,渾身緊繃著的神經,暫時得以放鬆。
而這樣的舒適並沒有維持多久,顏青嘉的手機又猛然響了起來。
她猛然睜開眼,來電顯示上是一個極其陌生的電話,顏青嘉接起來就聽到那邊人慌亂的聲音,“大小姐,你快回來看看吧,老爺病倒了!”
打電話的人是顏家的保姆,顏振被刺激過剩驟然病倒,二小姐又在監獄裏麵,手足無措的老傭人第一反應就想到了顏青嘉。
她想著,畢竟血脈至親,就算被逐出了家門,顏青嘉也不可能對血脈至親不管不顧。
然而顏青嘉卻實在沒有辦法原諒這個沒有幹過一天人事的父親,喉頭一哽,“我知道了。”
老傭人沒有明白她的意思,還在追問,“那小姐你多久過來?家庭醫生來看過了,說老爺狀況非常差,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