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部分為日記內容)
可是,我有一種很奇特的感覺,這種感覺一直捆饒著我,讓我寢食難安,但是,到底是什麼東西在作怪我卻說不清楚。
(七十)
嗚,忙碌了一天,終於可以放鬆放鬆了。
上完最後一堂計算機課,感覺身體有點不適,全身燙熱似火燒。
回趟家吧,看爸爸怎麼說。
回到家裏,在爸爸的再三催促下,我不得不跑到醫院再做一次檢查。
我出現這種狀況,已經很長時間了,自己也沒多在意什麼。再說,連爸爸這樣一個專家都說沒事。
聽爸爸說,我自從小時侯被暖水瓶膽碎片割傷之後,就感染上了細菌,不過沒出什麼大毛病。
可是,我有一種很奇特的感覺,這種感覺一直捆饒著我,讓我寢食難安,但是,到底是什麼東西在作怪我卻說不清楚。
前段日子,和弟弟寒暄時,不小心就觸怒了這顆小炸彈。
我那可惡的弟弟,小時候欺負我不說,今天竟然敢和我動肝火?嗬嗬,看我怎麼整你!
他一向以小心眼著稱於這個家,稍微有一點不對,就發生強烈的爆炸。所以,父母一直都籠絡著他,庇護著他的任性,輕易沒人敢和他鬧。
但是,這一套,發生在我身上完全就失去了它的效果。
也許是處於我的口誤,今天又觸到了這顆定時炸彈。
他一怒之下,就衝著我叫嚷起來:你能什麼能呀,不就隻剩下那麼幾天生命了嗎!就算你今天去了,明天我馬上挖出你的屍體,砸個稀巴爛。
當時,我驚詫不已,他今天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他意識到自己好象說錯話了,一聲不響地溜了出去。
我卻有點納悶了,他為什麼這麼說,難道……
不行,我得去追究一下原因。
進到爸爸的書房裏,亂翻了一陣。
就在他的文件夾裏,我發現了一張病理報告。
上麵說我的病已經到了晚期,還說我得的是什麼血症。
以前聽小軍說,他是學生物的,他還說,世界上有一種病,豬得豬死,人得人亡……
嗬嗬,沒頭沒腦的,瞎掰的本事還真不小。
可是,怎麼可能呢,我怎麼會得這樣的病?
後來,我跑到醫院找爸爸問了情況。
爸爸也處於無奈,隻好把我的病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我。
不過爸爸說,那個叫什麼赫小軍的是個白癡,白癡說的話,當然,常人是不能信以為真的。
什麼人得人死豬得豬亡,亂七八糟的,鬼才相信呢!
但是很奇怪,我冥冥中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爸爸是在安慰我,所有的人都在瞞著我,怕我經受不起那麼大的打擊,從他們那神秘的眼神中表露得清清楚楚。
我有點慌亂,一時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沒關係啦,生命,是天賦予自己的,又不是人所能掌握可操控的,該結束的時候自然就會結束。
嘿嘿,看我的境界多高。
後來,我才知道,我得的是一種很難治愈的病。
從此,我便消沉了很多,走在街上,坐在教室,老感覺和別人不太一樣。老覺得自己缺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