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媚出現問他,”願不願意幫忙?”
他沉默著片刻答應了,他像天生的戲子隻為吸引唯一的觀眾,然而在股權轉讓的那之後,他又擔心她會疏離自己。
他變得幼稚和擔心,他想用盡所有的辦法,不讓她疏離自己,他變得遲鈍,甚至笨拙的想買本戀愛守則,通宵補習,曾經的浪子想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卻偏偏在這個女人身上所有的渾身解數,都像通通不管用似的。
他帶她去旅行隻想最好的給她,陪她去看最好的風景,可又偏偏擔心,她會舊病複發。
他笨拙默不作聲的討好她,給她熱牛奶,給她做飯,等她回家,他想他終於如願以償像普通的夫妻家常理短的關心糧食蔬菜,可他那天晚上蘇媚的一個電話,改變了他的想法。
她告訴他,證實了夏安然的父親害死了他父親,他點開那電腦郵件。心情就像下雨一樣的沉重,他一向當機立斷卻在那一堆文件麵前,亂了陣腳,懸浮鼠標上麵的手始終不敢落下。
他看看鍾表知道她馬上就要回來,那幾天,他無論如何也不敢點開那些文件看。
所以,他的煙一根一根的抽。
她越是好心的擔心他工作太忙,他就越是想躲開這件事。所以沒有猶豫,他趕快回國了。
劉戀推開他的門,遞交給他夏安然簽署的合同,”你是為了拖延時間這麼做的?”他明知道夏安然會為了他全力以赴的不計前嫌,會和王川周旋而幫他,可想想死去的父親,心裏那種莫名交織的複雜感,巨大的壓過來,他像是逼迫自己做什麼要緊的決定,催促自己一樣,雨意交織的晚上,弄了些成人的權術的手段。
看到那些財產占據在自己的名下,他沒有想象之中的快意,反而更加輾轉反側,孤枕難眠。
他把車子開回家,溫暖的車廂裏放著舒緩的音樂。走著走著,在回家和公司之間變得舉棋不定。
回家?安然已經不在憂城了。
回公司?那座冰冷冷的大廈除了工作一點人情味也沒有。
那天他找到她,她身心疲憊著,腫著眼睛,她的話一字一頓地紮在他的心裏。
那段時間他把全部的注意都放到工作上,日服一日的麻痹自己,他知道安然不會想聯係她。
也想過去找她談談,可說什麼好呢?
告訴她,他們父母的恩怨情仇,又或者告訴她仇恨的蔓延,壓迫的複製?
這兩種結果,無論哪一種都不是她能承受的住的。
他強迫自己每天晚上出去運動,跑到腿酸才肯回來,可這樣,依舊睡不著,月色怡人,如果時光可以倒流,他們原本就在各自的生活圈子裏,該有多好。
說不定他們會客套寒暄,說不定他們會在生意場上麵帶敵意,不管怎麼樣,都會比現在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