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事兒越想越心塞,心裏邊擰成麻花勁兒,她聳聳肩,從車座後麵拽過來一個毯子,披在身上,沒好氣地說:“我睡覺了。”
樂思桀看著因為情緒激動而緋紅的小臉,突然一種別樣的愉悅,湧上心頭,故意說,“誰讓你們女人都比較小心眼兒。”
嘿!聽他這麼一說,夏安然突然就有點想發火了,睜開眼睛和他理論,“我怎麼小心眼兒了,你看蘇媚照片的時候,那種眼神那麼溫柔,你怎麼沒那麼看過我呀,你倆都多長時間了還那麼難舍難分,暗度陳倉。”
她嘰裏呱啦的把心裏憋悶的話都說了出來,樂思桀突然開懷地笑,笑得陽光燦爛。
“你笑什麼呀?”真是莫名其妙。
樂思桀揉揉夏安然的頭發,抿著嘴兒樂,她偏過頭,去打他的手,“走開。”
“我不。”他一隻胳膊摟住她,揉揉她的頭發,“傻瓜,你在吃醋,你在吃醋對嗎!”
“我才沒有呢!胡說。”
他笑得愈發燦爛無比,“就是,別不承認。”
真是應了那句話,不管多大年齡的男人在某些時候,真的就像小孩兒一樣。
夏安然也被他逗笑了。
樂思桀一路上心情都非常的愉快。
蘇媚的事情,目前消息還處在封鎖的狀態,沒有發散到微博上,事情處理起來也相對簡單了一點。
至少沒有太多消息的幹擾,樂思桀這兩天早早地去公司,和醫院,和劇組的那邊兒的人協商。
夏安然不免有些擔心,於是匆匆地收拾好東西準備去公司,剛出門的時候,接到快遞,其實,這兩天為了所謂的“賠罪”每天夏安然都會準時的收到各種鮮花,有時候是一件她見也沒見過的東西。
總之,能讓她開心的,樂思桀變換著花樣送給她。
她再收到快遞的時候,因為出門急,想也沒有想,就沒打開看,坐上車裏的時候,覺得沉甸甸的,一打開是一堆小禮物。
夏安然簡直被樂思桀逗笑。
在她接電話之前,手機的銀行客戶端提醒,夏安然的賬戶出賬二十萬。
兩個人在一塊兒沒有必要分得太細,可忽然少了二十萬,她心裏還覺得怪怪的。
接著她的手機響了剛以為是樂思桀打來的想問他,他這是搞得哪一出,一看來電顯示,是蘇媚的經紀人杜姐。
“安然嗎?想約你出來,喝點東西有時間嗎?”是說蘇媚的事兒吧。
“好,你把地址發過來,我這就過去。”正好想找機會跟她談談。
走到杜姐說的咖啡廳,地方還不怎麼遠,北方的八月涼風習習,今天的天氣格外陰沉,像預謀一向不可告人的事情。
小時候對這樣的天氣的大概描述就是,妖怪要來了。
妖怪會來嗎?
夏安然推門見到杜姐的那一刻,她臉上的三條黑線,特別讓人想起倩女幽魂裏的那個黑山老妖。
這個女人,好像無論是公共場所,還是私下裏,都沒怎麼見她笑過,好像一直就跟窗外的天氣似的,陰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