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約個地兒吧。”樂思桀爽快地說。
“好,樂總,這可是你說的。”
樂思桀深夜來到地方就噗嗤一聲笑了,“我說,顧西爵讓你選地兒,你就挑了這麼一個地方。”
顧西爵的眼睛裏看著“清真羊肉燒烤”幾個字,覺得萬分親切,“嗨,哪兒那麼多廢話,多久沒吃路邊攤了。”
“真的很難想象你一個潔癖份子,熱帶植物博士,居然穿著奢侈品牌子衣服在這裏跟我吃燒烤。”樂思桀搖搖頭,表示詫異和難以相信。
“我也難也想象你一個資產上億的老總,居然也能放下架子跟我來吃路邊攤。”
“你這是說哪裏話,咱們很久沒這樣聚在一起吃吃飯,再客套我的多巴胺都快分泌出來了。”顧西爵狡黠的眯縫一下眼睛,有時候這樣看上去,顧西爵也不太像熱帶植物博士,簡簡單單的穿著白色小T恤都有一種鄰家大男孩兒的感覺。
這一切神秘的支撐點大概靠的都是所謂顏值,才撐得起來一切。
點了點小菜,兩個男人開始寒暄起來。
“以前高中的時候,咱們倆過著精致的物質生活。”樂思桀手中的啤酒喝掉了一半。
“對啊,以前高中的時候,穿著五百塊的上衣,坐在大排檔吃燒烤,那時候你馬子多,大部分帶著兄弟來。”
“你不也是,喜歡幹淨,又出生醫學世家,父親搞科研,什麼病理細菌你都說的條條是道。”
“那是當然。”
“那你記得有一次一地盤上的小哥來砸兄弟們的場子,你就說那些什麼什麼細菌,什麼病毒,把他惡心的當場就吐了。”
“你不說,我都快忘記了,是啊,也難怪以你的脾氣早就抄起板凳砸過去,我也納悶怎麼那次你忍下來了?”烈酒入喉,顧西爵津津鼻子。
“我知道,你會用你冷靜的方法處理那些事情。”
“你還真是了解我。”
是啊,樂思桀看上去大大咧咧,講起豪門義氣可以大義滅親,但對手底下的人,隻要他在意的沒什麼能逃過他的眼睛。
比如,顧西爵的不動聲色,用不著葵花點穴手的時候他就沒有必要排山倒海,能文解決的絕不會動用武力。
就像上次的彼岸花假死事件,逃不過樂思桀的眼睛,說破與不說破之間,緊緊隔著一道牆。
樂思桀握著那把鑰匙,敲不敲,決定權在他那裏。
三杯兩盞淡酒過後,兩個人的漸漸的小臉紅潤起來,顧西爵揉搓了一下自己的頭發,雖說是喝多但神誌算得上清醒,“樂思桀,我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
“問吧。”
“你去醫院檢查過沒有,”顧西爵敲了下筷子,樂思桀一臉的狐疑,“你是不是有什麼折磨人變態狂綜合症,你說,夏安然那麼好的一個姑娘,你為什麼,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折磨她?”
樂思桀輕輕笑了,輕抿了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