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淼沒說話,一臉冷酷,朝我走了過來。
然後,他一手提著我的褲腰帶,一手按住我的腹部,猛地向上扔人。
下一刻我便體會到原地起飛到底是怎樣的感覺。
不過經過我的提醒之後,林淼這家夥倒是溫柔了許多,而且力度把握得剛剛好,僅離二樓地麵二三十厘米。
我輕鬆落地,甚至怎麼牽動傷口。
等我站穩身子,轉身看時發現林淼已經站在自己身後。
這家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跳上來的,無聲無息,連點動靜都沒發出,簡直就像是幽靈一樣。
“老伍,我們躲在這裏也不是辦法啊,毒氣越來越濃,你我還能承受,可是容姐和梨花她們兩個可受不了。”
猴子沒提林淼,因為這家夥生龍活虎,比我們生猛多了,哪有半分中毒的跡象?
“不用擔心,這點毒氣還奈何不了我們。”
我說完便從布兜內掏出一株潔白殘缺的蘭花,正是白幽蘭。
這白幽蘭之所以殘缺,那是因為我先前對付老山魈的時候咬掉了幾片葉子。
從楊梨花的背包內把血玉拿出,將白幽蘭放在上麵。
白幽蘭立即紮根其上,肉眼可見其根莖變成了血紅色,連白色的花瓣,也染上了紅霞。
一縷縷幽香彌漫而出。
毒氣頓時無法近前,就連空中飄散的惡臭味似乎也被淨化掉。
我攙扶著楊梨花坐在白幽蘭近前,猴子跟著扶著黃小容也湊近。
眾人在花香庇護下,頓覺神清氣爽。
聞著這奇異的花香,我感覺身上的傷似乎也沒有疼痛了。
這白幽蘭是與彼岸花齊名的魔花,有著重重神奇之處,竟然能解毒。
半個小時後,花香並沒有隱退,或許是因為我咬下幾片花瓣的緣故,白幽蘭還在不斷吸收血玉內的能量。
眼看兩女臉色漸漸好轉,我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
外麵水怪雖然可怕,但畢竟隻是一種水下生物,沒有徹底成妖,根本就無法上岸。
而那恐怖的水蛭,似乎隻在黑水湧出的那個深潭活動,並沒有追過來。
這碉樓牆壁很厚,根基夯實,倒是不怕狂風暴雨刮倒。
它要是倒下的話,早就該倒下了,總不會這麼巧合吧?
況且,一路走來,我們遇到許多碉樓,大部分都沒有損壞多少,可見古人的土木工程造詣有多深。
現在有白幽蘭在,可以淨化空氣中的毒氣和惡臭味,我們倒是能安心在這裏待下去。
隻等外麵暴風雨停歇,那些水怪重新蟄伏在淤泥下,我們便可以離開。
雖然丟失了竹筏,但這裏的碉樓內有許多腐朽的木頭。
實在不行,我把碉樓的木梯拆了,也能製造一張木筏出去,所以並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確定黃小容和楊梨花兩女身體沒事,我才站起來。
抬頭時,正好看到林淼緊皺眉頭盯著紮根生長在血玉上的白幽蘭。
他很少會露出這樣的表情,我不解問道:“怎麼了?這白幽蘭和血玉有什麼問題嗎?”
林淼收回目光,沉吟道:“這花沒有你想象中那麼簡單,以後還是慎用吧!”
我愣了一下,隨後點頭道:“我明白這花的可怕,畢竟是與彼岸花齊名,哪能是艱難之物?”
“你明白就行!”林淼不冷不淡道。
沉默了一會兒,他突然開口:“之前我聽你說要尋黑水河源頭,找那神秘的門,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無奈,跟了一路,這家夥直到現在我們要離開,才詢問我尋找黑水河源頭的緣由,實在有些令人哭笑不得。
想到這次自己無功而返,我心中不由得苦悶起來。
連續深呼吸幾口氣,我才對林淼解釋道:“我也不知道那是一扇怎樣的門!不過據我所了解,門內有可怕的詭異之物,總而言之非常可怕。”
“可惜,這裏並不是黑水河的源頭。”
“聽你這樣說,倒是令我想起了一則傳言!”林淼開口道。
也不知道怎麼地,這家夥竟然突然主動和我溝通,這是我之前不敢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