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自洋早就往孤兒院那邊派去了人,誰知道出了這種事,今天無論用什麼手段,他都不能讓衛承修離開這裏。
他目光沉沉的看著衛承修,給自己的人打手勢。
“年輕人,還是沉穩些好,這麼浮躁,不怕折在半路上嗎?”
一直坐在椅子上的衛承修起身,恍若未聞,“在場的人都知道,這個地契的所有者是周興波,沒有任何一個人,有資格處理它。”
“哪裏是周興波的?”
和衛承修一桌的蕭火暴跳如雷地說道:“因為他,害的公司差點破產,這點東西!連還債都不夠!”
叮。
像是金屬嗡鳴。
蕭火還保持著剛才怒氣衝衝的模樣,眉心處卻多了一個茶杯。
看起來就像是鑲嵌的一般。
眾人心中一驚,往他的對麵看去,衛承修拿過一個新的茶杯,不急不緩的重新倒了一杯茶,語氣肅殺。
“辱我義父者,殺。”
所有人噤若寒蟬,驚恐的看著衛承修。
這個人到底什麼來頭?出手迅猛狠厲,幾乎沒人看見發生了什麼。
而且……隨手一揚,正中眉心,這種身手,真的是正常人能達到的?
無論如何,眾人心底裏都明白了一件事。
今晚,衛承修來者不善,而且行事無所忌憚。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潘自洋算是這場宴會的主人,出現這麼血腥的一幕,他理應挺身而出。
“不過是問個究竟罷了。”
衛承修目光幽深,眸色黝黑,“究竟誰,該對公司的損失負責。”
“這還用說?周興波任CEO,除了他,誰能擅自同意,簽下合同?”
“明麵上,簽下合約的鄭飛和,現在在醫院裏,也許是停屍房,也許是急救室。”
衛承修喝了一口茶,語氣相當平和的說道,“其實他罪不至死,隻是不該,攔我的路。”
話音落下,宛如驚雷。
眾下嘩然,怪不得鄭飛和沒來,往日這種宴會,他最是喜歡流連花叢。
這下,更加沒人敢說話了。
就連潘自洋也忍不住有些發顫。
“這不過是你的一麵之詞,做不得數,你不要仗勢欺人,顛倒黑白!”
“一年以前,你設計公司原董事楊浩,聯合他的妻子蘇玲,偽造遺書後逼他,在他死亡三日後,和他妻子結婚,拿到股份成功打入邦臣董事會。”
潘自洋麵目猙獰,睚眥目裂,遙指著衛承修,“你胡說八道!”
“是與不是,大家心裏清楚。”
這件事,的確是人盡皆知,但眾人知道的卻不全。
起碼,不知道潘自洋早就認識了楊浩的妻子,還以為他們是在楊浩的葬禮上認識。
即便是再不擇手段的人,也對這種奪妻殺人之事所不齒。
但還是沒有人出來指責他,畢竟現在潘自洋已經是默認的下任邦臣總裁了。
在場的人巴結還來不及,誰會指責他道德上的汙點?
衛承修還在繼續,“兩個月前,你幫助趙東韓拿下一筆三千萬的單子,趙家一躍成為梧桐市新貴,實際上,是他將自己的女兒,獻給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