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那麼一種人即使被所有人痛恨也要堅持活下去。
而我就是那種在別人看來爛的無可救藥早就該自行了斷,卻又偏偏活著的人。
我叫華蓮,十七歲租住在一套廉價的舊房子裏,兩室一廳,房子裏總是透著一股黴臭味就算拉開窗簾也隻能看到其他舊房子的牆壁或者對麵樓房裏更加破爛的陽台。
我沒有工作,白天睡覺晚上出門溜達。
有一個勉強算是男朋友的男朋友外號叫刺頭,他皮膚黝黑卻偏偏把頭發全都染成了白色,他總說我不懂欣賞那明明是很拉風的銀色。他雖然把頭發染成了奇怪的顏色頭發卻留的很短,一點兒也沒有韓劇裏那些花樣美男的樣子,配上他那張略顯凶狠的臉,總給人一種不怎麼舒服的感覺,也許是看了幾個月我也看順眼了。
今天刺頭給我打電話叫我弄點吃的在弄幾箱啤酒好像要招待什麼人。
反正錢是他給的,睡到下午四點左右我才懶洋洋的起來穿衣服簡單梳洗之後去買菜。
我就是那種完全把形象摔地上不要的女人,穿露背的吊帶衫,超短褲踩著拖鞋叼著煙在菜市場和商販討價還價。
我住的那一段地方在外邊溜達的大混子小混子也不少,回去的路上就有幾個小混混對著我吹口哨。
我懶洋洋的把手裏的菜放到地上,狠狠的把煙抽了一口,然後用手把煙頭彈了過去。
“我靠,你有病啊?”
煙頭彈到一個倒黴鬼的褲子上,他氣的使勁的跳腳,嘴裏是不堪入耳的叫罵。
我扯著嘴角笑了笑豎起中指,然後提起地上的菜就要走。
那幾個小混混卻來了脾氣,他們叫罵著圍了上來。
我冷笑著問:“怎麼著?想幫我提菜?”
“靠,你跟誰的?”被煙頭彈到的小混混嚷嚷著說:“今天不交代清楚就別想走。”
為什麼這個社會要有混混?還要有這種整天無所事事就知道欺負女人的混混?
狠狠一腳踹過去,那個被煙彈到的小混混沒料到我會突然動手,竟然被我一腳踹的摔到在地上。
“我操!”
他叫罵著氣的跳起來:“給我抓住她。”
我氣的把手裏的菜往地上一砸,惡狠狠的瞪著他們,心裏充滿了厭惡。
“幹嘛呢?都在幹嘛呢?”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人影,刺頭穿著極其拉風的花襯衣和花短褲腳下踩著一雙人字拖吊兒郎當的走了過來,我一直覺得他品味有問題,本來就長的不咋的非要把自己搞的五彩繽紛。刺頭的身邊站了幾個人,最熟悉的有大魚小魚,不怎麼熟悉的有飛機和邢超還有飛機的女朋友,陌生的隻有一個,長的像個小白臉,瘦高個。估計那個陌生臉孔就是刺頭今天要招待的人。
“有煙嗎?”我走過去拍了拍刺頭的肩膀,刺頭誇張的用手拍拍胸口又拍了拍褲子兩邊的口袋,虎聲虎氣的說:“今天除了帶嘴什麼都沒帶。”
邢超摸出一包芙蓉王遞了一根給我笑的狠帥氣的問:“你朋友?”
我白了邢超一眼這不是明知故問?我認識幾個人他們比我還清楚,我聳聳肩說:“不認識,哎呀,不知道是想劫財還是劫色?”
“就你這樣子還劫色?真他嗎沒眼光!”刺頭數落我之後走上去推了離他最近的那個小混混一下問道:“還不滾?等著老子請你們吃飯?”
那幾個小混混見我們這邊人多又摸不清什麼路數瞪了我們幾眼就走了。
我在刺頭手臂上狠狠擰了一下吞雲吐霧的說:“還不提菜!”
“你喲,簡直就不像個女人。”刺頭大大咧咧的把菜提了起來。
飛機笑的無比曖昧的說:“花花是不是女人你不是最清楚?”
刺頭那腦袋少根筋的回了一句:“又沒開燈哪裏看的清楚。”
我跳起來在他屁股上狠狠踹上一腳:“我操,你不要臉我還要臉,想死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