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七月回到家的時候,日頭剛剛爬到半山腰。

剛走到東屋後,她就聽見了東屋旁她相公蕭長青住的那個柴火間有聲音。

“二妹,你這是幹什麼?”

“哥,我好難受啊,我想……”

這聲音聽著怎麼不對勁?

林七月愣了一下,趕緊湊到了窗後。透過破爛的窗紙往裏麵一瞄,她肺都要炸了。

二妹林秀兒正站在癱瘓在床上的蕭長青麵前。

玫紅色的腰帶已經被她扯開,淡青色衣衫微微敞開。

小姨子跑到姐夫房裏來寬衣解帶,反了天了!

林七月火冒三丈,一咬牙一叉腰就躥到了前屋。

一進門,她二話沒說就從桌上抄起了一隻缺了口的茶壺朝床上砸了過去。

“蕭長青,你這個畜生,我不在家你就勾引我二妹。”

淒厲尖銳的聲音在房中炸響,靠坐在床上的男人因為注意力都在林秀兒身上,躲避不及時,頭上硬生生的被那茶壺砸了個血口子。

血滑到眼睛上迷糊了視線,還沒等他擦去那鮮紅的顏色,林七月就衝過去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子。

“我真是命苦,攤上你這麼個廢物點心不說,你還敢給我帶綠帽子。”

她抬手就準備扇他巴掌,蕭長青猛然伸手架住了這隻凶狠的手臂。

“我沒有那麼下作,你先搞清楚她是怎麼回事?”

他的眼染了血色,額頭青筋暴起,說完一把甩開了林七月。

林七月愣了一下,這才看向被她拽開剛好摔在了床上的林秀兒。

“哥,我熱,我好熱……”

林秀兒滿臉潮紅,眼睛張著目光卻迷怔飄忽根本沒看她,隻一個勁的扒拉自己的衣裳,身子還在床上扭著,好像等不及了的樣子。

再扒,再扒就要光了!

林七月火大的一把抓住了那已經扯開的衣裳,將林秀兒的身子隨便裹住了。

一仰頭,她便惡狠狠的瞪著蕭長青。

“你都給她吃什麼了?”

他給林秀兒吃什麼了?這個女人既壞又蠢,簡直不可理喻。

蕭長青抬手擦了一下被鮮血糊了視線的眼睛。

他沒有立即回話又激怒了林七月,林七月發了瘋一樣舉著拳頭劈頭蓋臉的就往他頭上砸。

“你這個沒用的東西,我打死你算了,本指望招你這個上門女婿回來能幫點忙,現在倒好還得我養著你,那你不如去死了我還輕省點。”

常年幹農活的女人,拳頭亦如男人一般硬,砸下來頭就像被錘子垂了,痛的鑽心。

男人沒有反抗,任由這個瘋女人捶打他。

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前世的畫麵一幀幀的在腦海中滑過。

驀地,他猩紅的眼中迸射出了一縷寒光。

接著一雙手便攥住了林七月兩隻手,往下一壓將她摔在了床上。

他雙腿不能動,上半身卻無礙,一傾身手勢一變,他就死死掐住了林七月的脖子。

咽喉被扼住,林七月頓時白眼直翻。

這男人自摔殘以來,她們供給他的吃食都是有一頓沒一頓的,所以他瘦了很多,卻沒想到這雙手依舊有力。

“蕭長青,你,你混蛋,你敢掐我,你放開我,放開……”

林七月攥住蕭長青的手臂拚命的往外扳,可那手像是用鋼鐵鑄造一般無法撼動。

男人傾軋在她身上,盯著她,深邃的眼眸染著層疊的血色。

“林七月,我蕭長青縱你一世,你卻害我性命。我本還想留你一命,如今我也不想再等了。”

“林七月,你還我命來。”

陰冷的聲音傾瀉而下,前世今生的恨全都灌注在這十根手指上。

林七月的喉嚨裏瞬間嚐到了血腥味。

她驚恐的瞪大眼睛,拚命的掙紮,意識卻逐漸模糊。

哢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