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寧也沒時間追究他在她麵前演戲的事兒。
“你怎麼看?”簡寧問泠端。
泠端又把房間裏仔細觀察了一遍,看向房間裏放在床頭櫃上的文件,拿起來看了看,表情微微有些變化,“你看看,傅庭堯好像留了東西。”
他沒打開。
等著簡寧自己看。
簡寧接過來,從那堆文件裏抽出那個信封。
信紙是淡藍色的,上麵畫著一個手繪的飛機。
她看了一眼,“傅庭堯離家出走了。”
傅宥和傅加異口同聲,“什麼?!”
“可能是我那天的話傷到他了。”簡寧也有些自責地揉了揉眉心,“說到底,我再憤怒再不舒服,其實把他帶過來也是我的決定,而且他現在的智商確實是什麼都不懂,我說再多他也不會想起從前發生的種種,隻能明白我是在生氣,但我為什麼生氣……”
他壓根就不懂。
簡寧歎了口氣,“現在的傅庭堯還真的就是個小孩。”
是她把他想的太複雜了。
傅宥和傅加納悶的不行,把信紙拿過去看了看,倆人都……
“媽咪,爹地真的還能做我們爹地嗎?”傅加感歎,“這不是弟弟的水平嗎?”
他們把信紙給泠端,“泠叔叔,你看看。”
泠端拿到之後,想象中的一切傅庭堯都沒有寫。
那張信紙上全程都是很潦草的畫,但能看出來畫畫的人用心了,每一筆一畫都能看出筆觸在用力,但問題就是他的畫工不好,所以不管怎麼弄都顯得很滑稽。
上麵是一個小孩在哭。
小孩很小,但衣服看上去和傅庭堯穿的有點像,旁邊站著一個女人,也在流淚。
然後旁邊配文是,“別生氣了,我會自己自己懲罰自己。”
明明上一秒看起來還是哭的樣子。
然後下一句就是,“我不哭了,你也不要哭。”
泠端:“……”
他不知道該用什麼詞形容現在的心情,隻是下意識看了眼簡寧。
簡寧現在心裏其實也五味雜陳,要說傅庭堯是個小孩思維,可他僅有的思維好像也給了她,讓她不要哭。
“他出去之後應該會自己安排,畢竟他說了不會讓自己哭。”
簡寧重新把那張紙拿過來,第二遍看還有些哭笑不得。
“那我們要去哪裏找爹地?”傅加還是有些害怕的,“萬一萬一他真的出事了怎麼辦?”
“我讓傅氏那邊的安保組出動,先去查查看,看能不能找到他的下落。”簡寧說著,看了眼泠端。
她知道泠端演戲的理由。
所以現在這個局麵,之前的憤怒已經消失的一幹二淨。
她沒資格去說他。
但有些話和有些決定,她現在其實自己也拿不準。
起碼,要等到傅庭堯徹底康複之後吧,給他們所有人一個明確的方向,不然現在,她真的說不出口。
這邊正亂著,王喚進來了。
他有些糾結地看了眼泠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