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像瞬間覺醒似的,又感覺自己這樣有點沒麵子,居然在一個女人麵前有了一種想要臣服的心情,硬著頭皮道,“那你為什麼說要提要求,最後卻提了一個這麼簡單的。”
他的意思是,她提的要求不真。
明明還有別的想法。
而那個想法是關於傅庭堯的。
“我提這個要求是因為我還有個病人這幾天是重點治療期,到新年的時候最重要的這個療程才算結束。”她看著林英,耐心解釋,“而傅庭堯那邊,我是有點隱隱的擔憂,畢竟他是孩子的父親,但我沒理由因為他早就該去負責的舉動而感動。”
他做什麼,為了自己從前的行為而負責,這是他應該做的。
她說的清晰而克製。
意思就是她接受一切,但並不認為是恩賜。
而是她該得的。
如今的一切,也是她自己守護住的。
林英在這一刻,有點真的對簡寧刮目相看起來。
而簡寧……
要的也是這個效果。
她想要提的要求當然沒這麼簡單,但隻有那位大人物才能完成,而且她付出了,總要討回點什麼,人家才會安心。
絕對的交換帶來絕對的安全。
人都喜歡把一切掌握在自己手裏。
簡寧要的,就是那位的這份安心。
這樣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結交。
而這份心思,林英不必知道。
因為他也隻是這條路上的一顆小棋子而已,等用完以後就可以丟掉,成為和她毫無幹係的人了。
至於傅二爺。
嗬。
她還真不在乎。
因為她的手掌已經張開,他再怎麼折騰,也不過就是她手中的一個蒼蠅,飛不出掌心去。
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再回傅氏簽署了幾個文件之後,才去A院繼續治療顧家老爺子。
這是簡寧治療他的第三天了。
以前一直很久不變的身體指數今天也開始有了變化,顧洺笙把這些全都看在心裏。
對簡寧的佩服也越來越深。
他這幾天無數次為了之前對簡寧出言不遜的話而道歉,就怕她一個不高興就甩手不做了。他真是被這對師徒折騰的怕怕的,現在恨不得都把簡寧供起來,為自己以前的無知買單。
簡寧也沒和他客氣,利用這次治病的機會,把顧家的產業牢牢地把握在了傅氏手裏。
傅庭堯以前到底是對顧洺笙手下留情了。
也有可能是沒想到顧家老爺子能醒過來。
畢竟區區顧洺笙不足為懼。
但現在不一樣了,顧家突然之間就對傅氏有了威脅,她救人可以,但前提也是要防止對方反咬一口,學會自保。
“別在這裏站著了。”簡寧看向顧洺笙,指指她的眼睛,“被你杵的頭暈。”
“那我去做什麼?”顧洺笙不解。
他不在這裏站著也沒別的事情好做。
“去好好準備準備怎麼答謝我。”簡寧看著他,“我的名聲現在在帝都還不算太好。”
以前籠罩在她身上的醫學光環,這次因為接管傅氏的事情,又被有心人抹黑,她最近的掛號都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