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他對著徐文朝勾肩搭背說:“兄弟,天海是可以讓我們為之奮鬥終身的,我知道你的能力,你也知道我的性格,我們這幫人強強聯手,成為一棵參天大樹如何?”
一番豪言壯誌之後,各自揮手告別。
張明禮借故去了一趟洗手間,出來之後隻看見徐文朝蹲在路邊抽煙。
他故作暈眩,搖搖晃晃走了過去,一邊扶著皮帶一邊醉醺醺地問道:“你怎麼還沒走,要是打不到車我送你回去吧。”
掐滅了手裏的煙頭,徐文朝才說:“你說你怎麼不去考個電影學院?”
明人不說暗話,張明禮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腳底下踉蹌了一陣,他繼續笑嗬嗬道:“文朝,你這話什麼意思。”
起身,徐文朝看了看四周,問:“行了,你心裏想什麼我門兒清,現在周圍沒有什麼人,我們去找個清淨的地方第二場。”
張明禮驟然清醒,心也跟著忐忑起來:“不……不要了吧……”
半推半就之間,兩人到了一處清吧。
點了兩杯長島冰茶,徐文朝才說:“這裏酒精度最低的就是長島冰茶了,少喝兩杯就當是醒酒。”
張明禮打了個嗝,一臉無奈:“說吧,找我出來幹什麼。”
舉起酒杯,在張明禮的杯子上碰了一下,徐文朝才說:“袁立的說法你是怎麼想的?”
張明禮愣了一下,隨後歎了一聲:“還能怎麼想,我要是跟你說早在半個月前他就找到我了,你會相信嗎?”
“當然相信。”徐文朝看了他一眼,“袁立從來不做無準備的仗,唐海天前腳出事,他後腳能去找你,不單單是因為想要讓唐海天知道自己已經無路可走。”
張明禮微微吸了口氣,一個計劃湧上心頭。
“自己腳底下的路,如果放在別人的傳送帶上,你覺得靠譜嗎?”
徐文朝回複:“靠譜不靠譜,好像都是那麼回事吧,你有什麼想法?”
他故意這麼問,因為張明禮的內心他早就看穿了。
“我記得你以前的夢想是那個什麼來著?”張明禮想了想:“如果一直委身於天海,這件事情可不好辦吧,畢竟官大一級壓死人,在商場想要混起來,目前的身份可能有些行不通。”
兩個人的意思簡單明了,但都不願意主動捅破那層窗戶紙。
這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不能打無準備之仗。
兩人飲酒到深夜,最後各自回歸。
等徐文朝回到家裏麵,他才緩緩在客廳坐下。
很快手機響了起來,是張明禮的電話。
“說。”
電話那頭沉默了良久,才道:“我思考了一路,要不然另起爐灶吧?”
有張明禮的人脈,再加上現如今的影響力,隻要他一聲令下萬人呼應。
徐文朝笑了笑,用手撐住沉重的額頭:“說話容易,上嘴唇碰下嘴唇而已,可是場地呢?”
“這還不簡單?”張明禮自信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