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要激動，激動對身體一點好處都沒有。”
徐文朝演講似的說道：“今天我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解決你們身體上的病痛的，我現在先從第一個病患開始檢查，你們如果有什麼需要就舉手好嗎？”
眾人連忙點頭。
靠近病房門口的病患是個老者，床頭的卡片上清楚地寫著，王光玉，六十三歲。
“老先生，可以張口說話嗎？”徐文朝問。
王光玉連忙點頭，吃力道：“可以，就是眼睛會疼。”
“這是正常現象。”
“有沒有止疼藥啊？我們想吃點止疼藥緩解一下。”
“病灶的疼痛可以讓你們更準確地說出自己哪裏不舒服，如果不疼了，到時候醫生詢問起來一問三不知，那就比較麻煩了。”
徐文朝麵對他們的時候，顯得格外的有親和力，可能是因為他們身上的質樸，跟他爸有相同之處的緣故吧。
王光玉黝黑的皮膚上布滿了褶皺，兩鬢之間的白發看起來格外的滄桑。
周雲芷說，他們已經在這裏住了三天的院，盡管如此也沒能褪去灰頭土臉。
常年在工地上幹活的他們，風吹日曬是常有的事情。
本來就鬆弛的眼睛上麵還頂著一個大肉瘤。
見到肉瘤的時候，徐文朝也嚇了一跳。
鴿子蛋似的肉瘤，就這麼掛在上麵，更讓人不寒而栗的是，都是在眼角的部位。
“怎麼弄的？”他問。
王光玉還沒來得及說話，醫院外麵便衝進來一個女人，站在房間裏麵找了一圈，才發現坐在床上的王光玉。
“爸爸！”
女人身材火辣，穿著修身的小短裙，因為天氣微涼所以在外麵套了一件羊毛呢大衣。
衝進來醫院的時候整個房間都彌漫了香味。
徐文朝還沒反應過來，便被那個女人推到一邊。
看著自己的爸爸眼睛上長了那麼個東西女人頓時哭泣起來：“不讓你去工地你非要去工地，我們可以自己照顧好自己的，你幹嘛這麼辛苦啊！”
女人麵容姣好，唯一不好的就是濃妝豔抹，頭上打了好幾層的發酵，一頭烏黑靚麗的長發倒像是假發似的。
知道是自己家人來了，王光玉也跟著哽咽起來：“我總是想要發揮餘熱嘛，多掙一點不就少問你們拿一點嗎。”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啊！”女兒一邊擦著眼角的淚花一邊說：“醫生呢？醫生怎麼說？”
徐文朝咳嗽了一聲：“醫生還沒說呢。”
女人這才轉過頭來，打量著周雲芷和徐文朝：“你們是我爸爸的主治醫生嗎？我爸爸到底什麼病？”
長得好看的女人，果然都是沒有禮貌的。
徐文朝一改方才的親民，高冷起來：“還在診斷。”
“什麼叫還在診斷啊，我爸爸從住院到現在都三天了，難道你們今天才過來診斷嗎？這是什麼醫院？隻惦記著老百姓兜裏的那點錢嗎？”
“你這是怎麼說話的？”周雲芷氣不打一處來。
女人絲毫不畏懼：“我就是這麼說話的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