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看分誰!”周雲龍說著說著,鼻尖竟然酸了起來。
他始終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親舅舅居然做的出這樣的事,為了爭奪父親的遺產,拿親外甥當槍使。
還用親外甥對付親外甥女,真是可怕至極。
外麵吵鬧,病房裏聽的一清二楚,徐文朝跟周雲芷使了個眼色,很快閉上了眼睛。
立刻明白他什麼意思的周雲芷,起身走到門口:“你們吵什麼?文朝還在裏麵休息呢。”
“文朝醒了?”唐海天驚訝。
周雲芷搖搖頭:“醫生說了,就算是輕度的昏迷也不可能那麼快醒,麻醉藥還沒過呢。”
唐海天意味深長‘哦’了一聲,“那快讓我進去看看吧。”
還沒等到周雲芷同意,他就已經帶著東西進了病房。
潔白的病床上,徐文朝睡在上頭,麵容安詳除了臉色有些慘白之外看不出任何被車撞過的痕跡。
他獨自奇怪,明明那天晚上直接把人撞飛了,怎麼臉上一點痕跡也沒有?
“那天撞人的是個摩托車,也許是因為隻撞了身子,文朝飛出去之後是躺在地上的,所以外傷看不出什麼。”
“那現在是……”他詢問。
周雲芷一臉哀傷,心疼道:“好像什麼問題都沒有,但是就是醒不過來。”
唐海天心裏得意,臉上卻是憂心忡忡:“真是可憐了文朝了,怎麼那麼不小心。”
此刻護士從外麵進來,看見周雲芷喊著她出去一下。
原本在門口守著的周雲龍肚子有些不舒服,便也跟著離開。
隻剩下唐海天和徐文朝的病房裏麵,有著死一般的沉靜。
“文朝,我來看你了,你睜開眼睛看看我。”他聲音冰冷,沒有意思感情在內,好像躺在病床上的不是從前的故知,而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敵人。
也對,當徐文朝把唐海天趕出周家企業時,他們就已經成了敵人了。
半天沒有動靜,他又說:“行了,這裏沒有外人,你就別裝了,我知道你醒著。”
不管唐海天說什麼,躺在病床上的徐文朝仍然是紋絲不動。
確定他真的沒有反應,唐海天上前狠狠掐了他一把。
“哼,說真的,你這樣還不如死了呢。”他冷笑一聲,盯著床頭的檢測儀器,“外表沒有什麼傷痕,可就是醒不過來,這不就是活死人的症狀嗎?你都這樣了還怎麼讓雲芷嫁給你?還怎麼成為周家的頂梁柱?如果換成是我,一定就這麼死了算了的。”
唐海天一邊說話,一邊從口袋裏拿出一個透明的小瓶子。
裏麵裝滿了像水一樣的液體,瓶口處用木塞塞了起來。
他小心翼翼地將木塞打開,再從另一個口袋裏麵掏出一個手帕。
液體就這樣被他滴在厚厚的手帕上。
“這是一種能讓你快速升天的液體,今天就當做我們的見麵禮了。”他將沾濕了的帕子扔到徐文朝的口鼻處,伸手狠狠壓了下去,“如果有一天到了陰曹地府,你可不要怪舅舅,怪就怪你太不識時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