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雲龍一臉好奇:“你到底在說什麼?”
唐海天氣的身子已經開始瑟瑟發抖,嘴巴張開閉合好幾次,硬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周雲龍又問的迫切,徐文朝索性快刀斬亂麻。
“說到底,雲芷也是你的妹妹,以前那麼多大風大浪一起經曆了,臨門一腳的事情難道你要把好好的一家人打散?”
“唐海天是你的舅舅不錯,可是你知道今天董事會結束之後,你能得到的東西是什麼嗎?”
“那就是過不了年的傀儡皇帝,和支離破碎的周家,你壓根不知道唐海天背著你都做了什麼對不對?他將所有股東們私底下的股權都已經簽了協議,隻要這邊將董事長的頭銜落到你身上,你們周家的一切就全都泡湯了。從此以後,恒源改姓唐。”
“是這樣嗎舅舅?”周雲龍問。
唐海天尷尬又心虛,已經是極冷的天氣,可額頭上的汗珠居然還掉落了幾顆。
“你不要相信他的話,他這是在挑撥離間,他想要自己占為己有所以才把這些髒水往舅舅身上潑的!”
“舅舅,你不要忘了文朝是想著把股權放到我身上的,他怎麼可以一邊害你一邊幫我呢,你到底背地裏麵做了什麼是我們不知道的?難道真的像文朝所說那樣嗎?”周雲芷問。
周雲龍也問:“是這樣嗎舅舅?”
兩個人同時質問自己,唐海天一時間就像是置身於懸崖之中一樣。
他隻覺得自己的身子在無限下墜,已經摸不清楚自己是在現實還是在夢境裏。
徐文朝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將自己私底下的動作摸得一清二楚。
他現在就像是一隻被蛻光了羽毛的雞一樣,站在眾人之中丟人現眼。
“真的是這樣嗎舅舅?!”周雲龍見他遲遲不說話,再上去問他。
原本應該是股東大會的現場,變成了眾人看唐海天的笑話。
無地自容的唐海天起身扭頭離開,周雲龍想要把事情說個清楚也索性追了出去。
“大家也看到了,今天的股東大會還是到這裏吧,兩個小時之後集團的財務賬麵上應該會有一筆巨資,那是我入股的錢,這筆錢可都要算在雲芷的頭上的。”
老家夥們挽著胡子喝米湯,悠哉悠哉地說:“其實啊,你們誰做周家的話事人我們絲毫興趣都沒有,隻要每年分紅的時候一分不少我們的就行,我們股東們,好像也隻有這個用處了對不對啊?”
“對……”
底下的人見風使舵,徐文朝又說了幾句場麵話。
周雲芷的辦公室裏,徐文朝連抽了兩根煙,才等來了追出去的周雲龍。
他一臉沮喪,像是霜打的茄子似的。
“怎麼了?”周雲芷連忙跑過去詢問:“你們是不是吵起來了?”
周雲龍歎了口氣,剛想開口說話,又覺得難以啟齒,最終隻好再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