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朝看的仔仔細細,那人就是唐海天。
“看來你是認識這個人了。”張義見徐文朝半天不說話,“這個人肯在國外買凶殺人,你們是有什麼血海深仇嗎?”
徐文朝搖頭:“應該不算是吧,至少我不是這麼認為的。”
張義想了想:“也對,未婚妻的舅舅要殺自己,這可不簡單呢。”
徐文朝驚訝於他們的厲害,也隻好點頭說:“可能這裏麵發生了什麼誤會吧。”
“你們之前的事情我無權幹涉,但是現在你在這兒,我就要保證你的安全,我可以讓你自己處理這件事情,並且給於你所有的幫助,不過有一件事情我希望你也能幫助我。”
徐文朝點頭應允。
張義示意陳先生和其他人下去。
等四周圍無人時,張義才說:“跟我上樓吧。”
這裏的房子就像是一座迷宮,從一樓上了電梯,從三樓下來,然後拐了不知道多少個彎去到一間房間門前。
張義打開房門,裏麵出了一張沙發之外空無一物。
徐文朝進去,在張義的示意之下,坐在了沙發上。
鎖上房門,張義這才與徐文朝麵對麵。
“你是外科醫生,趁著你還沒有回國這段時間,我希望你能幫我治療身體。”
“你的身體怎麼了?”徐文朝驚訝,人非草木,吃的是五穀雜糧,生老病死那是也正常的事。
但是眼前的張義看起來一點兒問題也沒有,再加上他實在是神采奕奕,所以肉眼根本看不出來。
他趁著徐文朝疑惑之中,將自己的褲管提了起來。
膝蓋處已經有一個地方有了嚴重的突出。
而他的腿顯露出來比起穿上褲子的時候更加纖細,這明顯是一種病態。
“風濕?”徐文朝脫口而出。
張義的腿上有著非常明顯的風濕,首先是半月板磨損肉眼可見,再加上骨質增生把皮膚都給撐得油光鋥亮。
徐文朝清晰地聽見自己的心髒咯噔一聲。
如此嚴重的風濕病不是常人所能輕易承受的,每一步可謂是鑽心刺骨的疼,可就是這樣,張義還在自己麵前表現的那麼從容。
甚至連褲管被撩起來的時候,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果然是大名鼎鼎的徐醫生,隻看了一眼就知道我什麼病。”張義望著自己那條即將被骨質增生所戳破的膝蓋,感歎:
“這個東西足足陪伴了我三年時光,這三年裏,我吃遍了藥尋遍了醫生,可是你也知道,在國外這種地方他們崇尚的都是儀器,我的風濕根本沒有辦法治好。”
徐文朝定睛看去,透過皮膚深入到骨髓裏麵時,才發現那裏麵更嚴重的病變。
這種傷痛普通做手術是不能緩解的,除非換一個嶄新的膝蓋。
但這樣的手術即便是在全球也找不出來幾個病例。
“我因為工作的原因所以不能經常回國醫治,更不能在國內長期逗留。工作特殊,不方便暴露了弱點。”
張義在說這番話時,就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
因為他的臉上始終都彌漫著自信和從容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