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起身要給她倒杯水,迎頭撞見了進門的徐文朝。
“喲!徐醫生!您來了!”他急忙放下手裏的水杯上前問好。
徐文朝接過杯子,親手接了一杯溫水送到那女人麵前,喂她喝下。
“喲,這怎麼使得。”
“進了醫院了都是一家人,醫患關係本來就應該如此,抱歉啊瞎忙了幾天耽誤你的事兒了。”
男人忙道:“哪裏哪裏,隻要徐醫生還能記著我們,我們就高興了。”
從檢查結果上看,女人的病情並不是糖尿病,而是身體裏麵有了癌症細胞之後才有了糖尿病並發症的顯現。
在醫學界,癌症細胞晚期擴散隻有活活等死,再加上糖尿病並發症,未來女人身體上的疼痛會更多。
徐文朝不想隱瞞他們,“本來想要避開患者的,但是我想,患者有權利知曉自己的病情。她患的是胰腺癌,再加上糖尿病並發症的緣故,如果常規醫療上肯定是治不好的。不過你們運氣好,遇上了我,回去帶上社保卡,明天做一係列的術前檢查,我幫你們開刀。”
“真的嗎?”男人驚喜萬分,一邊喊著躺在床上枯瘦如柴的女人說:“你看看我說什麼來著?咱們徐醫生就是厲害!”
同病房的人聽見了徐文朝的話,當場嘲諷:“徐醫生啊,不是我不相信你的醫術,實在是你說的話不可信呢。胰腺癌是什麼東西?那是不死的癌症,多少人得了胰腺癌之後隻能回家等死,而且我聽說一發現就是晚期,你這樣當著病患的麵說這種話,要是治不好不是要了人家的命嗎?”
話音落下,病患和男人也跟著緊張起來。
“那是因為那些人沒有遇見我,要是早就遇見我說不定就不會死了。”
病房裏的病人紛紛因為徐文朝的話驚訝不已。
“徐醫生,你可千萬不要開玩笑啊。”同病房的病患說。
徐文朝微微一笑,笑容清爽:“我從來不開玩笑。”
自此以後,徐文朝要為胰腺癌患者做手術的事情引起軒然大波。
張初樹一如既往保持旁觀的態度,但是醫院的其他人便沒有那麼輕易放過徐文朝。
吳昱第一個反對。
“院長!您要是再這樣放任下去,徐文朝可是要把醫院害死的!胰腺癌患者是什麼情況您不是不知道吧?”
張開鬆也有了動搖,道:“院長,雖然這時候身為天海的醫生我說這樣的話有點不地道,但是胰腺癌就是不死的癌症,任何一個人都沒有膽子說這樣的話,文朝有點太冒險了。”
“是啊,的確是很冒險。”張初樹緩緩抬起頭來,吸了口氣:“但是如果放在別人的身上這樣的事情的確是冒險,但是他可是徐文朝啊。”
張開鬆和吳昱頓時啞口無言。
的確,張可凡的那場手術必死無疑,可是還是被徐文朝給就回來了。
況且還有HIV被治愈的先例。
吳昱不相信:“總而言之我是不相信這件事情徐文朝能夠做的好的,院長!您要是什麼事情都放任的話,那以後醫院還不亂了套了!”
“你的意思呢?開鬆?”張初樹反問。
張開鬆絕對沒有想到,這樣的事情張初樹會詢問自己的意見。
他突然愣了一下,然後鬆懈了立場:“其實……如果徐文朝真的能成功,對天海也是一個極大的噱頭,再說了,我們對外發送消息的時候可以盡量跟家屬溝通,從主動立場變成被動立場。”
讓徐文朝主動承諾治愈的事情,演變成嚐試,這樣即便是手術失敗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況且胰腺癌這種全球公認隻能等死的病症,即便是不成功也不會有人詬病。
“那就這樣吧,反正我是相信文朝的,至於你們或者是其他的人,我完全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