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奇怪,明明創立了天海大學和附屬醫院,可袁家的人卻不喜歡搞醫學,甚至好幾次主張把醫院給關停。
要不是元老們的一致反對和誓死擁護,天海附屬醫院隻怕早就不複存在。
張氏喋喋不休不依不饒,除了張開鬆和吳昱二人無可奈何之外,袁立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媽!你能不能讓我安靜一下!”
一聲嗬斥,袁立的胸口線口突然崩開,一股股鮮血噴湧而來,很快浸濕了病號服。
張氏頓時慌張,緊忙按了床頭的警報器,很快護士站的人便和醫生一起衝了進來。
手術縫合處裂開不常見,他們必須要短時間內去到手術室進行二次消毒和處理。
一幫人急急忙忙將袁立推出VIP病房,張氏隻能望著門口氣喘籲籲。
“我要看監控。”
吳昱和張開鬆四目相對,目瞪口呆。
二十分鍾之後,幾個人出現在了安保辦公室,根據張氏的要求調出那天手術室的監控。
看到袁立下跪的那一刹那,張氏整張臉都是慘白的。
一雙猩紅的眼睛,恨不得把視頻裏的人生吞活剝。
“我要見這個徐文朝。”
院長辦公室,徐文朝打著哈欠推門而入,張開鬆和吳昱站在張初樹身後,還有一個富態的女人端坐其中。
“院長,你找我?”
張初樹有些不安,介紹道:“這位是袁董事代表的母親,張夫人,有話要對你說。”
徐文朝不是傻子,知道她來的目的,袁立下跪的事情怕是她知道了。
“跪下。”
果不其然。
徐文朝問:“什麼?”
“我讓你跪下。”張氏凶悍道。
徐文朝淡漠,笑了一下:“我沒聽錯吧?”
張氏起身走到徐文朝麵前,抬手一個耳光:“跪下!”
耳光震徹整個辦公室,徐文朝措不及防。
“你憑什麼打我!”他質問道。
“打你那是你活該!還需要有為什麼?袁立為什麼在手術室給你下跪,你心知肚明吧?”
張開鬆見氣氛不好,連忙擋在徐文朝麵前解釋:“夫人,你實在是誤會了,文朝真的……”
她又一個抬手狠狠打在張開鬆的臉上。
張初樹端坐在椅子上,麵目猙獰。
“我說話什麼時候輪得著你插嘴?”
這個女人殺瘋了眼,現在就算是袁立站在這,她也要給幾個耳光才肯罷休。
張開鬆強忍著心中的怒火,笑意盈盈。
而那女人絲毫不知收斂,嗬斥著在場的眾人:“要是有誰不想幹了就直接說一聲,別說是逐他出天海醫院,就算是讓我關了這家醫院也在所不惜!醫術再高明的人,也不過是個連給袁立提鞋都不配的狗罷了。”
她算是字字珠璣,每一句都如釘子一錘一錘敲在了徐文朝的心口。
吳昱見情況不對勁,率先開口:“夫人,這件事情我替院長和文朝向您道歉,希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是嗎?那既然如此就跪在地上吧,袁立怎麼做的你們就怎麼還回來。”張氏轉身坐在沙發上,“我要的不過分吧?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很公平。”
旁人不語,目光落在徐文朝身上。
而此刻的徐文朝半邊側臉,被張氏的一個耳光甩的泛起了紅。
“怎麼了?不肯?”張氏見半天徐文朝都沒有個動靜,“徐文朝是吧?你爹是幹什麼的?媽是幹什麼的?難道你有什麼不可告人的背景,所以才這麼囂張的?”
“沒有背景。”
張氏得意:“沒有背景是什麼意思?家中父母務農?還是說做一些豬狗都不如的工作?他們把你這個寒門貴子,扶持到今天這個地步,不要以為有點成就就咄咄逼人,你的這點兒成就給狗狗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