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咬了咬牙,心裏冷靜下來,仔細斟酌一番,隱約有了主意。
他閉上眼睛,腰間那塊符文師協會的玄鐵腰牌上有青芒閃動。
幾息過後,他睜開眼睛,跟李慕白低聲道,“這狗日的眼光好生毒辣,你且快跟我說說,李成乾此人性格如何,有無明顯把柄可抓?”
“這家夥可不是一般貨色,不過要說把柄,哥哥我倒是聽到些風言風語,太子此人極為好色,這可能是他唯一軟肋。”
李慕白這般說著,納悶道,“你問這個幹嘛,還不趕快想想,怎麼應對這廝刁難。”
“李成乾此人極為好色?”
聽李慕白這麼一說,周南瞳孔一縮,隻覺隱隱抓住了心中那種不安源泉所在。
他深吸了口氣,在李慕白耳邊低聲道:“這狗日的,栽贓我是什麼勞什子間諜、奸細,根本就是無稽之談,既無法證明,又無法證偽。如此的話,我們隻需要以其人之道,還治於其人之身……”
周南如此這般耳語一番,李慕白張大嘴巴:“兄弟,這種話可不能亂說啊。”
“怕他個鳥,他是太子,你還是未來的鎮西王呢,整個大楚誰不知道你家裂土封王、製霸一方,聽調不聽宣啊,他能拿你怎麼辦。”
“也對啊,怕他個鳥。”李慕白深以為然,點了點頭。
兩人商量完畢,周南走到李成乾麵前,淡然一笑:“殿下當真慧眼如炬,我確實不是大楚人士,而是來自於歸墟界,符文師協會東臨分會長王啟年是我世叔。”
“原來如此,怪不得南公子和王會長交情這般深厚,原來是世交啊。”
“如此看來,南公子十之八九是歸墟界某個符文大家的子弟,難怪他於符文領域天賦如此出眾,原來是來自於這個符文聖地!”
“是啊,這樣諸般疑竇,便俱都有跡可循了。”
……
周南此言一出,眾人聯係到他在東臨這幾年的事跡,不由信了幾分。
“空口無憑,你可能拿出證據?”
李成乾繼續發問,他聽周南說來自歸墟界,竟是絲毫不吃驚,好似早就猜到周南會此番應對也似。
“不錯,小南確實出自歸墟界。”
正在此時,一個禿頂中年人緩步踏入大廳,百丈距離,他不過三步就到得周南麵前,向他眨了眨眼睛,才跟李成乾說道,“殿下,不知我老王說的話,可算證據?”
周南現在是符文師協會的初級會員,身上有一個可以和王啟年秘密聯係的玄鐵腰牌,在剛才李成乾詰難他的時候,他就瞬間找到了對策。
秘密聯係上了王啟年,許了他不少好處,王啟年這死奸商估摸覺著有利可圖,便答應周南,趕來陪他扯一個彌天大謊。
以王啟年的修為,趕到鎮西王府也不過是幾個呼吸的事情。
“王先生這般說了,那肯定是做不得假的。”
李成乾深吸口氣,眼眸一轉,繼續道,“但是他既然不是我大楚人士,那又如何能參加關乎我大楚國是的軍方製式法寶圖紙設計?”
李慕白不滿道:“三哥這話可就經不起推敲了,莫不是還懷疑我兄弟是什麼勞什子奸細、間諜?”
“老七,那你又如何能證明他不是奸細、間諜?”
李成乾冷哼一聲,“不怕一萬,隻怕萬一。若他真是間諜,到時候真出了什麼大簍子,這責任由誰來負?本宮作為這次軍方法寶采購的負責人,責任重大,不得不防啊。”
“三哥這話說的,兄弟我可是不大愛聽了。”
李慕白嗤笑道,“坊間傳聞,三哥你跟柳妃有些不清不楚,所謂空穴不來風,那你又如何證明你跟柳妃間是兒孝母慈、清清白白的?”
李成乾麵色微變,跨前一步,強大靈壓散發出來,滿頭秀發無風自動,怒聲道:“你……李慕白,你好大的狗膽!本宮也是你能誹謗的?”
…………
李慕白話音落下,頓時激起了千層浪。
坊間早有傳聞,太子跟柳妃有染,世子殿下這番話,可是字字誅心啊,此事不會真是確有其事吧?
隻是這皇室跟鎮西王府一脈,關係真的已經惡劣到了這種地步了,也不知殿下會如何應對?
眾人小聲議論著,上百道目光落在了李成乾和李慕白兩人身上。
“哈,三哥心中若當真光風霽月,又如何這麼大反應?”
麵對李成乾言語威脅,李慕白絲毫不以為意,笑道,“按三哥您的邏輯,不怕一萬,隻怕萬一嘛。我大楚傳承千年,這太子位子也不是誰都能坐的,若大楚未來的皇帝陛下都是個蠅營狗苟的貨色,我是第一個不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