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去了村支部,那時候人還很喜歡晚上串門,圍在村口東頭的楊樹下,自顧低頭搖頭晃腦的說著閑話。
說著白天許高天一把抓起來耗子往嘴裏麵塞,那場麵嚇人的很,一聽這話眾人是眉毛不是眉毛,嘴不是嘴,全都皺成一團。
遇上這等邪乎事情,那可真是邪門,不一會張聞九急匆匆的來了村支部,村支部不大,就是一間泥瓦房,裏麵點上一盞煤油燈,村長,書記和大隊會計,全都在這裏辦公。
張聞九火急火燎去村支部報了案子,頓時村書記便帶著人將許高天綁了回來。
這許高天十分的配合,不吵不鬧,就聽著村書記在一旁絮叨嘴,說著這不該那不該,這李儒家裏麵可是當大官的人,這時候他死了,豈不是要了命。
這時候許高天也慌了,說自己隻是做了一場夢,夢見一條蛇在不斷地咬著李儒,等他醒過來的時候,李儒已經死了。
這一說更是玄乎,沒有辦法,隻能將許高天關進牛棚子裏麵,嚴加看管。
當天晚上回去,許高海便看不順眼張聞九,說他這個人背信棄義,許高天為了救他才受的傷,他竟然要害他們大哥,簡直不是人。
這話一出,張聞九是有苦說不出,隻能往肚子裏麵咽。
他沒有解釋,第二天打算去找許高天辦點大事,卻不成想,這許高天又惹事了。
當天晚上幾個孩子藏貓,有一個娃娃躲進了牛棚子裏麵,便是找不到人了。
家裏麵火急火燎,結果在牛棚子裏麵隻看見一堆屍骨,許高天還消失了,這一發現直接跟許高天串聯在一起。
不一會,便是有人來找村書記,說是在村東頭的牛被不知道啥東西給咬死了,趕緊去看看。
當時一到現場,那牛已經渾然沒有了本來的樣子,渾身血肉模糊,牛眼睛還被挖了出啦。
血跡模糊的現場,讓人不禁憤然,這到底是上麵人能幹出這種事情。
當晚陸陸續續發生十多起這種事情,牲畜接連橫死,在加上死了兩個人,這村子是熱鬧不平了。
人人對著許高天喊打喊殺,非要弄個清楚,但是這許高天已經不知所蹤。
就這樣,這件事情在人們眼中淡淡忘卻,但還會有人家時不時會丟一些牲畜,就當是黃鼠狼幹的,自然也不放在心上。
張聞九也隨著陰陽占卜找了幾次,全都無功而返,要不是這許高天已經死了,要不就是被上麵東西隱藏起來,找不到他的真身。
就這樣呆了十幾天,村裏麵噩耗又傳來了!
東邊放牛的小娃娃被人掏走心肝,死了!
那慘狀不用多說,讓無數人憤慨,對著這畜生就是破口大罵。
張聞九也跟在身邊瞧了瞧,發現其中有一趟腳印,看著鞋子下麵的印痕,便急忙跑回家比對,正是許高天的。
這一對比,讓張聞九摸不住頭腦,這許高天沒死,為何找不到他呢?
這十幾天裏麵許家兄弟早出晚歸,說是去南山砍樹伐木,結果每天晚上回來都一身的土,莫非是幹了什麼壞事?
他心存懷疑,就在這人死的第二天晚上,張聞九假裝入睡,看到東屋傳來動靜,才悄悄的起床,看著三人出了大門往南山去了,這才急忙跟了上去。
一路上這三人走得飛快,一直到了南山根才放慢腳步,噌噌噌的三人竟然在一顆大樹前頭銷聲匿跡了。
張聞九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端倪,正當他打算一探虛實的時候,噌的一聲,一道黑影從張聞九的身邊劃過。
那模樣邋裏邋遢,蓬頭垢麵,但是這下身藍色褲子,便是一眼能瞧得出來,正是許高天。
來不及反應,這許高天向著村子一陣狂奔,身後許家三兄弟緊追不舍!
一邊追,嘴裏一邊喊:“別讓大哥再去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