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萱她們日以繼夜的陪著我,等我醒來之後,終於是扛不住了。現在就由陳晨和常遠兩個人帶著我在中門內遊曆。
常遠是個悶罐子,走半天都不說一句話,一路上都是陳晨跟我在介紹。
我看到有一個道門的弟子使出一套劍法,然後禦劍而起,雖然隻飛了幾米,但好歹也是飛起來了。
我再感受了一番自己的體內,空蕩蕩的沒有任何東西,而且想使力都使不出來。
我的心裏失望不已,照這樣下去,我的實力要什麼時候才能夠恢複。
而且更重要的是,還有恢複的希望嗎?雖然他們沒有跟我明說,但是我知道我全身的經脈都已經碎了,再也無法運轉魂力。
隻是這讓我如何接受這種結果,我才剛踏出通往強者的第一步,還沒有回到霆宗,也沒有找到我的父母,更沒有救回爺爺。
一想到這裏,我連逛風景的心情就沒了,走了一會兒便回了廂房。
但是晚上的時候陳晨就給我帶來了話,說是鍾正揚長老找我。
在我醒過來之後,好像還沒有長老找我談過話。我便跟著陳晨一起來到了鍾正揚長老的書房。
進了房門,鍾聲揚長老正站在書桌前揮弄筆墨,他在很專心的寫毛筆字,我也沒有打擾他,就靜靜的站在那裏。
等他寫完一副字之後,他才抬頭看向了我,向我招手道:“來,過來坐吧。”
鍾正揚長老依舊如以前那樣氣勢淩厲,目光如電,隻是穿上這身道袍之後,他的身上多了一絲清風道骨的味道。
我坐在了書桌前的一張椅子上,鍾正揚長老把那幅字攤開,指著字說道。
“等它幹了,你就拿回去,這幅字特意送給你的,寫得醜莫嫌怪啊,哈哈。”
我笑了笑,說:“不會的,感到榮幸還來不及呢。”
我往桌上看去,白紙上的幾個字就如同遊龍刻在上麵一般,雖為筆墨鑄成,卻散發著一股桀驁不馴的味道。
我輕輕地將那幾個字念的出來。
我命由我不由天。
看到這句話,我的心裏微微有些感慨。鍾正揚長老送給我這幅字,無非就是想激勵我,讓我不要灰心喪氣罷了。
隻是現在,我的命真的是由我而不由天嗎。
鍾正揚長老似乎看出了我的沮喪,他轉身拿出兩個杯子,而後沏了一壺茶。
“我知道這些日子來,你應該經曆過不少的事情,你爺爺的事我也聽說了,我對此感到很遺憾。如果當時不是我們去找你們,你和你爺爺的身份恐怕也不會暴露。”鍾正揚長老的臉上露出一絲愧疚。
我擺擺手,說:“不會的,你們的人品我信得過,反正鬼宗那邊的人遲早都是要知道我的消息的。”
鍾正揚長老這次沉思良久,才緩緩說道:“你放心,在這裏他們不敢放肆。我已經去找他們的麻煩了。敢在華山底腳底下胡作非為,他們鬼宗最近真的是越來越猖狂了。”
我抓住了那個越字,便開口問道:“您說越來越猖狂了,是什麼意思?”
鍾正揚長老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可能前些年的事情你不知道吧,自從霆宗衰落之後,鬼宗就慢慢的變得一家獨大,似乎有把整個薩滿教都據為己有的趨勢。”
“嗯,你知道像薩滿教,道門,以及佛教都是門別眾多的宗派,例如我們道門,就分茅山和全真兩個派係,而佛教則更不用說了,門派更多。”
“他們鬼宗占據了薩滿教大部分的資源,變得一家獨大,由此也變得越來越自大。前些年在眾宗派的會盟中,鬼宗的那個天才少年就擊敗了佛教和道門的年輕一代。”
我不禁脫口問了一句:“那個天才少年叫什麼名字?”
鍾正揚說:“好像是叫莫天吧,猖狂而又自大,但是卻沒幾個人能打得過他。”
這個莫天,應該也是鬼宗大長老的弟子吧,那個被我殺掉的莫少羽看來還不是最強的那一個。
正在我想著這個問題的時候,鍾正揚長老忽然開口說:“其實你想要恢複實力,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我一聽到這話,立馬就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他身上。
“隻不過恢複的方法難度太大了,不一定會有希望。”
我的眼裏迸發出強烈的希冀之色,急切而又熱烈地說道:“鍾長老,隻要有辦法,任何冒險我都願意嚐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