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我搖頭。“你們讓我很不痛快,我也不會讓你們痛快。”
如果子彈不用要錢的話,我恨不得把這幾個家夥拖出去槍斃半個小時。
子彈不要錢嗎?確實不要錢。
畢竟,我使用的子彈都是劉偉提供的。
可是,我仍然舍不得把他們拖出去槍斃。他們不能就這樣死了,他們要一點點的死——不然怎麼對得住含冤死去的夏曼青,又怎麼對得住差點死掉的我?
提著刀子,我的眼睛在他們五人身上瞄來瞄去的我像是畜牧場裏的屠夫,正在為到底宰殺那一頭牛而猶豫不決。
可是,這樣的眼神落在湯古和湯楚兩個蠱師的身上,就給他們極其憤怒和屈辱的感覺。
要知道,高手的自尊心都是極強的。就算是被擄的高手也曾經是高手。
“殺了—疤臉悶聲說道。一句話剛說完,卻‘哇’地吐出一口黑紅的淤血。
就算是讓牙醫拔醫,也難免會流出一點兒血。更何況張子萱還不是牙醫,而是用把刀子在人家的嘴裏一絞——“你們不用急。我會滿足你們的要求的。”我笑著說道。“在此之前,你們要回答我一個問題。如果不回答的話,我會一直讓你們活著。”
“殺了我——殺了我——”湯古拚命的掙紮著,使手上腳上的鐵鏈嘩嘩作響。
他知道落入敵人的手裏,命就不保了。
湯楚咽了一口唾沫,看著這邊。
咚!
我一拳砸在他的肚子上,把他的整個身體給打的彎成一個c型,腹部和屁股以一個極其性感的姿勢向後翹去。
“是誰指使你們的?”我問道。“隻要回答我這個問題,我就給你們一個痛快。”
湯古嘿嘿笑了兩聲,往我身上吐了口唾沫。唾沫是殷紅色的,夾雜著許多血水。
我也不介意,像是沒有看到似的,笑著說道:“我從來都不會幹這蠢事。你什麼時候見過有一個高手用口水就把對手給打敗了?”
我不再管湯古,而是走到了周正毅的麵前,我手裏把玩著刀子走到他麵前,刀刃在他的臉上輕輕的劃著。一經觸碰,他的臉上便出現一條紅色的口子。
那口子先是像絲線一樣細密,隨著我的刀尖下滑,那條血槽便越來越粗越來越大,最後像是一個紅色的瀑布,向外飆灑著鮮血。
“刀子才能傷人。”我看著他的傑作,笑嗬嗬的說道。
不得不說,這一刻的我有點兒——不正常。像是一些驚悚恐怖片裏麵的變態殺人狂。
還好的是,這是密室。我也不準備讓他們活著出去。
沒有人知道今天的一切。他的光輝偉大聖潔靦腆形象不會受到絲毫影響。
“哈哈哈——你——以為——這就讓我們——屈服了嗎?——太小看——我們了。”周正毅狂笑著說道。“我們——什麼樣的——事情沒有——經曆過?”
“我告訴你,等我的人發現我失蹤了,他們就會來找,你們這是無憑無據地扣押並且折磨人!是犯法的!”
我點了點頭,很是認同他們的話,說道:“我知道,你是精英。你們都是戰士。都寧死不屈百折不饒——揍兩拳劃兩刀就想讓你們屈服,那是太小看你們了。”
“可是,你知不知道?”我拿著刀子在周正毅臉上的疤痕上劃著。沿著他長得還算俊俏的臉龐為藍本,一點點兒的把他那白皙的皮膚給劃開。
劃破了皮膚,劃破了肉,劃破了血管,也劃破了他的臉——鮮血飛濺,皮開肉綻。
皮膚向兩邊拉扯分開,裂開一條大大的口子,露出裏麵紅色的顫巍巍的血肉。
是的,‘皮開肉綻’說的也就是眼前這樣的畫麵吧。
因為那條疤痕直達眉心,所以,血液也自然就流進了他的眼睛裏。
他的眉毛是紅色,眼睛是紅色,鼻子是紅色,嘴巴也染成了紅色——一張臉要多掙擰就有多掙擰要多恐怕就有多恐怖,就像是《絕代雙驕》裏麵的十大惡人之一‘不吃人頭’李大嘴吃人時的模樣一樣。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本來俊俏的臉被我劃成了這樣,周正毅的內心肯定是絕望的。
“混蛋——混蛋——如果你今天不殺我,我一定讓你——讓你生不如死。”周正毅閉著眼睛發狂般的罵道,他顯然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你想多了。”我從口袋裏掏出手帕來擦拭刀刃上殘留的血漬,說道:“我沒有說不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