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擊命中!
這轉變來得太快,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以至於黃鼠狼精都沒有反應過來。
當他看到那一幕時,陽子手上的風舞九天已經穿透了小黃鼠狼的腦袋。
“不!黃鼠狼精歇斯底裏的大喊起來,而喊聲之中帶著一絲痛楚。
我腳步後撤,退到了邊緣,守護在陽子的身邊。
黃鼠狼精還想進攻,但是當他行進到一半的時候,那滔天的洶湧黑氣劇烈的震蕩起來,而他也發出了一聲聲痛不欲生的慘叫。
我知道這次我賭對了,殺了小黃鼠狼也就等於把他寄生在小黃鼠狼身上的那絲本源力量給抹去了。
本源力量對於鬼怪來講是十分重要的。所以這次他遭受到了重創。
我讓陽子退到一邊,越遠越好。然後我將鏽劍天而握。
我慢慢的讓自己的心神沉澱下來,尋找那一絲絲感覺。
就像我第一次在墓地使用禁術,那一次,我的心完全是空靈透徹的,沒有含一絲雜念。
緩緩的,我緊鏽劍,不一會兒,我的雙眼便豁然一下睜開。
希麼巴日阿希蘇木色穀野,阿木陶尼拉……
古書上說,這一頁叫“叱魂”。
而這正是薩滿神教的五通三禁之中的禁術:叱魂之術!
這一門禁術我總共用過兩次,第一次是在無意之中用出來的,那一次就差點要了我的命第二次是為了對付那個茅山棄徒,我也動用了此禁術,結果就是往後的那一段時間裏,我都不能再使用任何魂術。
這門技術的威力強大,能夠對鬼魂造成精神上的穿透攻擊,從而使鬼魂消亡殆盡。
但是想要使用它,對於施法者來說也是一個巨大的考驗。從來沒有一個禁術是那麼容易就能夠釋放出來的,否則它不會被稱為禁術。
口中緩緩讀出這幾個晦澀難懂的字,而隨著字符的出口。周圍的空氣似乎也冷了幾分。
我對麵的黃鼠狼聽到這些字符,臉色變得更加的痛苦。
“這是怎麼,救,救命,放過我吧,啊!”
我沒有搭理它,而是繼續施展的禁術。而當我將那26個禁忌字符全部念出來之後,我的身體忽然感覺一空這是後遺症,使用這次禁術幾乎耗費了我全部的力氣,能不能成功就在此一舉了。
我手倚著洞壁,在一旁喘著粗氣。
那26個字符在空氣中消散不去,反而在空中停留,圍繞著黃鼠狼精。
黃鼠狼經受不了這種折磨了,他身上的黑氣徹底消散,而他也再吐出一大口鮮血之後頹然倒地。
見此,我終於微微鬆了一口氣,然後勉力支撐的自己拿出了一個小瓶子,打開瓶塞,把昏迷的黃鼠狼精給收了進去。
不,應該說是把黃鼠狼精體內的那股黑氣被吸進了瓶子裏。
這種瓶子是用來收取和關押鬼魂的,用來收取黃鼠狼精這種妖當然不行,但是他體內還附著一個惡毒的鬼魂。
我上前查看了一下,黃鼠狼精的情況,發現她已經失去了呼吸。
看來這個鬼魂早已經奪舍了它的身體,將它的靈魂也給碾碎了。
我望著它,在心裏為它默哀了兩分鍾,然後轉頭看向了那隻依舊活著的小黃鼠狼。
那隻被鬼惡鬼元氣侵入體內的黃鼠狼已經被我們殺了。另外一隻小黃鼠狼則存活了下來。但是它在這世界上已經沒有一個親人。
我的心裏有一絲愧疚,其實當時我是有自私心理的,因為隻有破壞了黃鼠狼精的那絲本源氣息才能讓我們脫離危險。
好像這樣做就不得不殺掉那隻小黃鼠狼精。但是它也是一個無辜的生命,就此喪命在我們手中,讓我的心理多少都有些難過。
有時候生死與義道之間的取舍就是這樣艱難。
末了,等我恢複一些力氣,抱起那隻小黃鼠狼精,衝坐在地上依舊是一臉茫然的陽子說道:“走吧,回去了,難道你還想住在這裏嗎?”
陽子抬起頭看了看我,然後起身隨我一起走了出去。
這一路上我們兩人都很沉默,他在想他的事,我也有我的心事。快走到山腳下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開口問了。
“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他現在還完全是一臉懵逼。
我隻好理了理思緒,將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都告訴了他。這是我同黃鼠狼所說的話之中推測出來了的,八、九不離十,這就是真相。
這隻黃鼠狼精被一隻鬼魂給奪舍了,而他本來是想借助黃鼠狼精的身體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