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模糊的風雪飄蕩之間看到了那個地方,於是和張子萱加快腳步,往哪邊走去走。到那個小木屋外麵,我們抬手敲了敲門。門開之後,一張清秀的臉蛋出現在我麵前。
“嗨,你們終於到啦!”
說話的人正是張子涵,而再往裏麵看時,李湘君正坐在室內喝茶。而黃道士在擺弄一個碟子。
這次他也跟著來了。
我和張子萱都不淡定了,抽了抽嘴角,我們冒這麼大力氣趕到這裏,感情這三個人真在這裏悠哉悠哉的烤著火,喝著茶呢。
“你們先進來吧,這裏下午會刮風雪,都不能出門,晚上我們再出去。”
我們進來脫掉了厚重的裝備,然後舒舒服服的躺在了椅子上。
“我們晚上出去幹什麼呢?”張子萱好奇的問道。
李香君放下手裏的茶杯,淡淡的說了句。“我們晚上去抓一點見麵禮。”
“見麵禮?”
“是啊!不送一點見麵禮,人家又怎麼可能願意見你呢。”李香君笑著說道。
我的心裏隱隱有猜測,李香君說要見的那個人可能與霆宗以前的人有關。
“是什麼見麵禮?”我不禁問道。
李香君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神秘的笑容,接著她問道:“你們知道山鬼嗎?”
山鬼?那是什麼東西,好像有一點點印象。在霆宗秘籍裏麵好像看到過。
還沒等我開口,張子涵就搶先開口了。“是山鬼,又叫山魈。關於山鬼,各地應該有很多不同的傳說,一般都是在深山古林中,尤其是走夜路的時候,會遇上的一些山魈鬼怪,有人說那是木、石、禽、獸變的精怪,有人說是山神養的看門獸,有人說山鬼專吃美女孩童,還有人說它們不吃人,隻是愛捉弄人,會把人們放在山上的牛給偷偷牽走,或者把帶飯下地幹活的人的飯換成石頭,自己則把飯吃掉……”
“還有這種東西?那這山鬼是動物,還是精怪?”我很好奇,問道。
李香君搖搖頭:“沒有人知道它到底是什麼,有人說是一種靈智很高的動物,有人說是動物修煉成了人形。”
“那您見過山魈嗎?”我追問道。
“沒有……”李香君直接了當地說。
……
我和張子涵一愣,李香君的這個回答算是怎麼回事?見到就見到,沒見到就是沒見到,怎麼還說不知道呢?
李香君見我們不解,便解釋道:“要說我見到這山魈的真麵目,那肯定是沒有。但是我在十幾歲的時候遇到了一件事,那件事我想就是跟山魈有關。在進入薩滿之前我原來住在山下的村莊,麵前是歸屬於終南山的一個小山,叫兔兒山。
大家都流傳說兔兒山裏有山鬼,所以除了我沒有人敢上那兒去。而我也隻是在山上有果子摘的時候上去,可是村子裏偏偏有幾個孩子吃了雄心豹子膽,竟然偷偷結伴去那裏趕山了。趕山你們知道嗎?”
我們對於大山的見識都不多,李香君又給我們講了講趕山的事。俗話說靠山吃山,靠海吃海。靠海邊的人會趕海,靠山的人便能趕山。所謂趕山就是上山采藥,采集,打獵等,山裏物產豐富,蘑菇,野果,山雞,野兔應有盡有。
人們三五一群,挎著籃子,拿著扣兒,去山上采蘑菇,下扣,第二天再去,就可能逮到野兔或山雞。
李香君說山邊的孩子們平時也沒什麼好玩的,便都很向往趕山,既能弄到東西換錢,又能順帶著玩了。
但是那幾個孩子偷著去趕了山,但是到下午,一起去的孩子都回來了,偏偏不見一個叫虎子的孩子回來。當時虎子爸媽心急如焚一直等到晚上還不見虎子回來,村裏人都說是被山鬼收了。
父母急了眼,想著找幾個人幫著去找找,可那時候天已經晚了,人家一聽要去兔兒山,誰都不敢去,最後還是李香君和虎子的父母去找了一晚上。
李香君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明顯是想起了什麼不太好的事情,她繼續說道:“天快亮了的時候,我們才找到虎子,他躺在半山腰的一塊大青石上,耳朵和嘴巴裏塞著黃泥,身邊還有一堆殘碎的死蚯蚓,和一隻少了一部分的蛤蟆。在那青石的旁邊,泥地上留下了幾個腳印。我走山這麼多年,從來就沒見到過那種腳印。後來我們叫醒虎子的時候,他還一直嚷嚷著,吃雞腿,吃麵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