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大臣一前一後地開口道。
“陛下屍骨未寒,你們卻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隻想著上位,你說你們是不是死有餘辜?怎麼?陛下平日裏待你們的好你們都忘了?”喜堔後邊幾乎是吼出來的,他一邊吼一邊指著李弦卿的屍體,憤怒到發抖。
箜篌隻能說,這喜堔啊做戲還真是堪稱一絕,他都動容於喜堔和李弦卿的君臣之情了。
“全部壓下去!”燕翎滄對壓著兩位大臣的士兵命令道。
“那箜篌呢?”喜堔知道這個時候放了箜篌那燕翎滄最後便很難向他的士兵交差,特地提醒道。
燕翎滄沒有看箜篌,他閉了閉眼,最後憋出一句話:“也壓下去。”
朝廷總算恢複了平靜。
喜堔站到中間,對還在朝堂之上的眾人說:“雖說我隻是王爺,但有的事我還是可以決定的。進一周我們所有人為今日死去之人送葬。他們應該有一個像樣的葬禮,也應該走得體麵。”
“全憑喜王爺安排!”不知是誰喊了一句。
“全憑喜王爺安排!”剩下的人也都一同喊響。
喜堔一回府就看到家中柱子上綁了個人,這是前些天監視他和箜篌的探子。
“喜王爺!快幫我解一下,我被一個人給騙了,她將我綁在了這。還請王爺體恤。”
喜堔上前給他的繩子解開,在他耳邊說:“皇上沒了。”
“沒了?喜王爺這種玩笑了開不得。”那個探子覺得當今聖上,怎麼會說沒就沒呢?肯定是喜王爺在開玩笑。
喜堔無奈,隻好將今日朝堂之事說了一遍。
“那箜篌怎麼這樣!他知道他的血皇上不能飲,卻還給皇上!還好被抓起來了。”
在一個普通人眼裏,皇上便是真理的來源,自然不會去過多研究其中的關係。
喜堔隻是歎了口氣,說:“這裏麵啊,很多事你不會懂,當然也希望你永遠不懂。你快回去吧。”
探子聽得雲裏霧裏,什麼“懂”與“不懂”,他隻知道皇上居然被殺了,而他也不知道這皇宮內還能去哪。
“王爺,這皇宮之大,這一巨變後我實在不知該去哪,還希望王爺可以收留在下。”
“你可以去找你的父母、你的妻兒,我這不適合你,你走吧。”
如果說出實情,他喜堔也是殺害皇上的同盟。
喜堔又怎麼留下一個衷心於皇帝的人。
……
這七日翎滄和喜堔都將很忙,他們要忙著給死去的人準備葬禮,要慰問他們的家人。
而翎滄還有額外的任務,卿月和五靈。
抓住這兩人但不是說難度多大,而是需要理由。
“慫恿先帝飲下鮫人血,最後先帝離世,還導致我國死去這麼多文武官員,給我朝造成重大事故。”
喜堔聽翎滄講述了李弦卿、卿月、五靈互相遮掩欺瞞的事後,立馬想出了一個罪名。
“高!”翎滄豎著大拇指稱讚喜堔。
“去看看箜篌吧,這件事我去安排。”喜堔歎了口氣,拍拍翎滄的肩說。
……
“你怎麼來了?”牢裏的那人坐在角落,滿臉的嫌棄。
“把門打開。”翎滄沒有理會箜篌的小脾氣,讓門口的兩人打開牢門。
翎滄走到箜篌旁邊,蹲下。
箜篌瘦了,翎滄看得眼睛直泛紅。
翎滄忍著百味交雜的心情,說:“七日後先帝下葬,第八日便是你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