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旋地轉之間,風如傾感覺到自己的頭很疼很疼。
渾身上下好像有萬千隻螞蟻在啃噬,那種又酸又癢的疼痛好似要鑽進骨頭裏。
這種感覺,不像是被車撞的,倒像是中毒之後的後遺症。
可是,她出的不是車禍嗎?
作為中西醫大成的天才醫生,在去每四年才舉行一次的,全球頂尖醫師學術峰會的路上,被人撞死在了車子裏。
而且她很確定,那是一次蓄意的謀殺,下手的人根本就沒有給她任何生還的機會。為了那本風家不外傳的針灸秘籍-金針九術。
所以,她這是……
風如傾猛的睜開了眼睛。
饒是想到自己麵前的情況可能有些不正常,看到麵前的場景,風如傾仍舊是愣住了。
入目,是一頂大紅色的輕紗羅帳。
木質的床,銅色的鏡子,一切都是那麼的古色古香。
完全不像是她呆習慣了的二十一世紀。
抬起手臂,看著自己小了一個號子的手,一臉懵逼。
她這是……穿越了?
正這時,一大片陌生至極的信息忽的湧入她的腦海,針紮一般密密麻麻的痛席卷她的整個頭部!
她穿越了,穿越到了一個和她同名同姓的古代女子身上。
就在這時,一道極快的身影破窗而入,男人肅殺的氣息撲麵而來。
風如傾剛想尖叫,就被男人掐緊了脖子,不敢動彈。
若是前世,她自然能夠躲開這男人的一招,可是這幅身體實在是太弱了,她根本沒有任何的操作空間。
風如傾定睛一看,這不就是她那個傳聞中瘸了腿,沒法走路的夫君君修辭嗎?
從原主的記憶中她知道,麵前的男人正是君修辭,大胤王朝的戰神,也是原主新婚的丈夫——秦王殿下。
他自少年成名,便開始大殺四方,威名遠揚。
然而,在他最輝煌的時候,他的腿在戰場上瘸了。
自此,他就成了一個廢人。
這樣兩個人,一個天殘,一個地缺,絕配,所有人都在等著看原主和秦王的笑話。
此時男人的手滾燙如烙鐵,手臂上青筋暴起,一雙眸子宛若沉浸著整個修羅地獄,深邃而可怕。
他是站著的,風如傾覺得自己似乎窺探到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必死無疑。
隻是這樣被注視著,風如傾就有了一種被惡鬼死死盯住的感覺。
然而再看他麵上不自然的潮紅。
風如傾驀地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君修辭這模樣,倒像是……中了媚毒!
這個念頭一出,她就被男人扔到床上,男人的身體隨即覆上。
刺啦一聲,風如傾的衣服被無情的撕開……
昏昏沉沉中,風如傾的身體仿佛被碾壓過一般,沉重的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然而,她還是被一股極致的危險逼醒了過來。
微微掀開沉重的眼皮,她就見到自己名義上的夫君正慢條斯理的擦拭著一柄利劍,眉間的鋒利無所遮掩。
下一秒,利劍劃破空氣,產生令人牙酸的呼嘯破空聲。
風如傾的雙眼被那利劍的鋒芒一晃,她心底一驚,心中警鈴大作,用盡了全身力氣,往床裏一翻。
這才堪堪躲過了男人忽然刺過來的在一劍!
風如傾將被子往身上一裹,遮住滿身的痕跡,順勢坐起來,靠在牆上,隨即冷笑,“堂堂大胤戰神,這是要在利用完剛過門的妻子、解了自己身上的媚毒後就要過河拆橋嗎?”
風如傾麵上淡定的一批,心裏卻已經將麵前的男人罵了千萬遍。
君修辭麵上冰冷,對風如傾的話並不以為意。
他手中的劍再次朝著風如傾刺來,語氣冰冷的半分起伏,“既然已經知道了你不該知道的事情,就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風如傾卻沒有再避開,她看著劍刷的朝自己靠近,揚聲篤定道,“有堂堂秦王殿下為妾身陪葬,妾身死了也是榮幸之至。”
君修辭不為所動,手中的劍沒有絲毫停頓,筆直的朝著風如傾脖子刺來。
然而風如傾依舊不躲不避,甚至臉上的笑容還在擴大,“殿下不妨再多動用一些內力,好早些與妾身在地下團聚。”
劍堪堪在她脖子前一毫米的地方停下。
君修辭雙眼微眯,全身的威壓朝著風如傾,傾軋而來,“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