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奕衡抬眼深深的想襲珍珠看去,沒搖頭也沒點頭,聲音平淡:“皇後提議的,皇上已經下了詔書,如果違抗,誅九族。”
襲珍珠不在問了。
一陣沉默後,襲珍珠突發異想:“相公,如果皇上給你賜......”
姚奕衡將手抵在襲珍珠唇上,聲音嘶啞:“如果,我會辭官帶著珍珠浪跡天涯。”
襲珍珠滿意了,笑出了淚花。
一室溫柔,燭火搖曳。
翌日整個京城都知道了嚴崢和王嫣然大婚的事情,值得一提的事,皇後說她隻有王嫣然一個嫡親的侄女,希望能讓王嫣然從皇宮出嫁,皇上同意了,這是何等的榮耀。
襲珍珠知道此事後更是詫異。
幾日後宮中傳出皇上身體不適,由楚王和皇後的兒子一同監國,京城的局勢越發的緊張起來。
這日姚奕衡比平時回來的更晚,襲珍珠倒了熱茶給他。
襲珍珠明顯的察覺出對方的緊張。
“相公,怎麼了。”
姚奕衡喝過茶,拉著襲珍珠進了裏間,用兩人能聽見的聲音道:“花伯去過了。”
“怎麼樣?”襲珍珠自然知道看的是誰。
姚奕衡臉色不太好:“是毒,可以解,但需要些時日。”
兩人同時沉默了下來,皇後的手也伸的太長了。
“娘子,你要好好呆在府中。”
姚奕衡眼中溢滿擔心。
自京城局勢開始緊張後,襲珍珠便將府中多餘的人都清理了一遍,鐵輔也將莊園中的糧食能運的都運了過來,可以說,姚府中關門三月不出,都餓不死人。
不日後又傳來消息,嚴崢的婚禮提前了,就在年前,為的是讓皇宮中熱鬧熱鬧,希望皇上的病快好,也就是衝喜。
襲珍珠看著林語向沒有了魂魄似的,在院子裏麵遊走,心中疼痛。
“林語,姐姐帶你出去走走。”
林語抬頭,眼中有著亮光,片刻後又暗了下去:“姐姐我沒事的,外麵風聲緊,姐姐你不要出去。”
豆豆跑了過來,拉著襲珍珠的手,堅決的不同意:“娘親,爹爹說過了,不準你出去。”
“不準,不準....”壯壯也跑來湊熱鬧。
襲珍珠一手一隻,露出笑容:“好,娘親哪裏都不去。”
嚴崢的婚禮定在了年底,也沒多少日子了,冷清的街道上多了許多陌生的麵孔,王嫣然被接到了宮中,由皇後親自安排。
姚府門外也多了許多的陌生麵孔。西珍珠透過後門的縫隙看向外麵。
鐵輔站在旁邊:“夫人,您看,那些賣糖葫蘆的和那些賣菜的都是這幾日剛出現的,家主分析,應該是來監視的,夫人這段時間沒什麼要緊的事,請不要出去。”
襲珍珠是不想出去,可是皇後的帖子來了,王嫣然大婚,邀請眾大臣的女眷進宮同賀。
來的公公說的很清楚,就差沒說,隻要沒死都必須去了。
姚奕衡知道後,沉思了很久,開口道:“珍珠,你哪裏也不準去。”
襲珍珠看向姚奕衡,最後點下頭。
日子很快便到了,姚奕衡早早的進了宮。
襲珍珠在院子裏麵帶著壯壯一起玩時,門房跑了進來:“夫人,外麵來了好多侍衛,說是來接你的。”
“接我。”襲珍珠很意外。
到了外麵,從門縫中往外麵看去,那人有些眼熟,是元山,嚴崢的人。
襲珍珠放下心來,讓人將門打開。
“姚夫人。”元山站在們外麵,恭謹的對著襲珍珠行禮。
“元侍衛好久不見,你這是”襲珍珠看著元山帶來的不少於二十人的侍衛。
元山沒有回答,隻是用眼神看向四周的小商販們。
襲珍珠還是不太明白。
元山上前一步,恭謹道:“得了皇上的旨意,皇後派人出來接大臣們的家眷們,嚴大人不放心,讓我親自前來接姚夫人去和楚王妃彙合,送王小姐出嫁。”
襲珍珠挑眉,姚奕衡沒有說過。
元山沒有強求,隻是站在一邊等著襲珍珠回話。
襲珍珠斟酌再三,問道:“嚴大人,可還說過什麼。”
元山抱拳,壓低聲音道:“嚴大人還說,一切聽從姚夫人的意思,如果姚夫人不願意去,讓我帶人守在門口,無論誰來接姚夫人,都不許,除非我死,嚴大人還讓姚夫人放心,他一定盡力保護姚大人。”
襲珍珠心中亂了起來,她想進宮,可是她又怕給姚奕衡添麻煩,如果沒有元山的到來,她一定不會想著進宮,可是現在的她心越來越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