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姚大人,今日溫房怎麼沒有人值守。”
姚奕衡早發現了異常,心思急轉,麵不改色:“稟皇上,皇後,不敢掃了皇上的雅興,花奴們早退了下去。”
皇帝點頭,眼中看不出波瀾:“姚愛卿,前幾日母後帶回了些花種在了後花園,朕聽聞是溫房移栽的,不知道可是真的。”
姚奕衡作揖,恭謹的回答道:“稟皇上正是,容臣將花房的門打開。
站在門口的侍衛早已被門縫中溜出來的花香俘獲心神,要不是有皇帝等人在,他們早將們打開來。
皇帝對著姚奕衡點頭。
姚奕衡得了允許,抬腳上前,皇後眼神閃爍,踱步道皇帝身邊,與他比肩而立。
姚奕衡伸手扶上門板,稍一用力,門緩緩被推開。
花香迎麵而來,梔子花白的聖潔,玫瑰紅的妖冶高貴,除了門口,四周的牆麵爬滿也玫瑰,荊棘密布的枝頭,偶爾露出三兩朵開的正豔麗的花朵。
皇帝上前,姚奕衡立刻退到了後麵。
門口前也隻有兩人並肩站立的位置。
皇上和皇後正好擋住了溫房中的一切。
後麵的人吸著奔騰而來的花香,最後變的一臉的陶醉。
皇後隱隱間變了臉色,這不是應該出現的,那人在哪裏,還有襲珍珠在哪裏。
皇後餘光不斷的搜索,溫房裏麵芬芳,花開的正好,地麵上厚厚的花瓣,紅白相間賞心悅目。
皇後不甘,往後麵退了半步,語氣平淡:“姚夫人,可是一手的種花手藝,將溫房打造的一天一個樣。”
姚奕衡不卑不亢,行禮道:“皇後娘娘過獎了,養殖花上麵的事,都是花伯一直在管理,內子自從生了孩子,身子一直不太好,種花的事也很少過問。”
“喔,不知道姚夫人此時在做什麼。”皇後三番兩次的提及襲珍珠,姚奕衡心中一顫。
姚奕衡麵不改色,眉羽間出現了溫柔:“回娘娘,內子一定是在院中和壯壯在一起。”
皇上閑來也會弄些花花草草,但讓他一心花草是不可能的,溫房中的花雖然好,也留不住皇帝的心思,他心中隻探,襲珍珠是位奇女子將花養的如此好,他來的時候有過問,移栽的花,已經死了好些,活著的長勢也不太好,跟眼前的根本無法比。
“姚大人”皇帝轉過身來,眼神間難得的柔和:“姚夫人的莊園很好,來日帶夫人一同進宮。”
“臣替內子謝過皇上。”姚奕衡恭謹的跪到了地上。
隨同的太監響起了公鴨桑:“姚大人快起來吧,皇上乏了,先回去了,讓同來的大臣們隨意,姚大人辛苦了。”
姚奕衡忙推脫著,初二上前,悄悄往太監袖口中曬了銀子。
太監眼睛笑眯成了一條縫,歡喜的帶著人離開了。
此時姚奕衡發現,好些人都離開了,皇後不僅沒走,更是進到了裏麵。
玫瑰和梔子花都是被密密麻麻的種植的,要想摘花,必須避開玫瑰的刺,隻有到外圍,然而外圍都被襲珍珠種滿了野玫瑰,也就是說想進去摘花,就不能在乎衣服被撕碎,或者破相。
門前的區域被皇後占據,品階低的妃子們早歇了心思,自覺的離開。大臣們更是相約去了別處,唯獨嚴崢留在了門外。
皇上一走,淑妃便和皇後前後腳進了溫房。
淑妃眼神閃爍,有著不敢置信:“皇後娘娘,那花伯不愧是奇人,昨天我來的時候,還沒有這些花,一夜之間出現了這麼多花,簡直是奇跡。”
皇後聽的一震,自第一眼她就覺得奇怪,當時隻注意了去尋找襲珍珠的影子,將這些花忽略了,現在想來的確太匪夷所思了。
姚奕衡正準備離開被皇後叫住。
“姚大人,不知可否請姚夫人到溫房一見。”
皇後今天帶了鮮紅的指套,手指自然的翹起,落入低頭的姚奕衡眼中,宛若低落的血跡。
姚奕衡低著頭,眼神深邃:“皇後娘娘見內子,是她的服氣,臣立刻叫人將她叫來。”
姚奕衡不卑不亢,皇後沒錯過對方一舉一動。
“皇後娘娘。臣有事要奏。”門口的嚴崢慵懶中一本正經,站到門裏麵。
“嚴大人有何適。”皇後貼身宮女問道。
皇後沒拒絕,嚴崢低頭回答:“皇後娘娘眼看都到了飯點,您要是把姚夫人叫過來,一來一回的都過了吃飯的時間,皇後娘娘姚夫人,餓著了是小時,皇後娘娘您是一國之母,千萬注意身體。”
“真是令本宮感動,不如有勞嚴大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