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臣婦沒讀過什麼書,但臣婦認為,無論是什麼都要以朝廷為重,以皇上的吩咐來辦。”
襲珍珠的話恨直白,直白的然人不用多想。
能被皇帝重用的人絕非等閑之輩,襲珍珠能白手起家造就這番事業,手中的本事皇帝早查的一清二楚,這不過的給襲珍珠的警告,讓她安分守己。
襲珍珠也上道。
“平身。”皇帝一抬手,旁邊的公公便吆喝道。
襲珍珠起了身,慢慢抬頭。
入眼的便是,一身明黃色龍袍的皇帝端坐在龍椅上,鷹眼銳利,俯瞰下方,將自己看了個透徹。
襲珍珠隻匆匆的看了一眼便低下了頭去。
皇帝接著又問了些無關緊要的話,便放了襲珍珠出來。
退出了禦書房,襲珍珠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經濕透。
“姚夫人請留步。”太後身邊的丫鬟墨竹對著襲珍珠作揖。
襲珍珠停下腳步,細細打量對方,回以一禮:“姑娘你有什麼事?”
墨竹眼神帶著好奇同樣在打量著襲珍珠,對上襲珍珠的目光,漏出和善的笑意:“姚夫人你好,我叫墨竹,是慈寧宮中的婢女,來帶您去見老佛爺。”
襲珍珠不敢推遲,笑著感謝:“謝謝墨竹姑娘。”
“姚夫人您客氣了。”
墨竹在旁,襲珍珠和小七走在前麵。
“碧巧見過姚夫人。”碧巧對著襲珍珠一禮,擋住三人的去路。
墨竹眼神閃爍,在襲珍珠身旁好意提醒道:“皇後宮裏麵的。”
襲珍珠麵色不變,心中一咯噔,對著碧巧虛扶道:“碧巧姑娘,是要和我們一同去慈玲宮嗎。”
襲珍珠也不來那虛的,直接點名自己的去處,她還不信了皇後敢跟太後搶人。
碧巧臉上閃過詫異,好像此時才看清楚有墨竹在。
眼中有著尷尬“原來墨竹姐姐也在。”
墨竹大大方方上前,眼中平靜:“碧巧妹妹這是有什麼事嗎。”
“......”碧巧眼神一縮,她一直都等著,卻還是遲了一步。
碧巧試圖帶走襲珍珠:“皇後娘娘得知姚夫人進宮,便叫我等著姚夫人出來後去一見。”
“那妹妹可不巧了,太後老佛爺也想見姚夫人。”墨竹看似在打趣碧巧慢了一步,卻是在明著告訴她老佛爺還等著,讓她哪裏涼快呆哪裏去。
“怎麼能打了老佛爺的性質,碧巧先行一步。”碧巧臉色難看頭也不不回的走了。
墨竹暗暗鬆了一口氣,襲珍珠心中詫異,異樣的看向墨竹:“墨竹姑娘這是。”
按理來說,太後宮中的人怎麼會怕皇後宮裏麵的。
難道.....
襲珍珠猜測著,壓低聲音道:“墨竹姑娘,難道太後老佛爺她.....”並沒有召見她。
墨竹眼中有著異色,對著襲珍珠點頭:“夫人,您放心,老佛爺一定會召見你的。”
襲珍珠心下會意,今日這宮門恐怕不易出了,偌大的皇宮中,或許隻有慈玲宮最安全,想到姚奕衡知會過的,這裏麵一定少不了楚王妃的周旋。
到慈玲宮必須要經過一片花圃。
此時陽光正好,在這秋尾巴上曬著太陽賞著花,必定是享受。
花朵芬芳,秋日中最常見的小灰蝶撲閃著翅膀,穿梭陽光中,逗引著後宮寂寞妃子嬉戲。
“姐姐快來,這裏有好多蝴蝶。”長貴人年紀不過十五,還沒過心性爛漫的時節,對著碰上的方昭儀招手。
墨竹遠遠的看見,頓住腳步,將襲珍珠往一旁帶去,明顯的想繞過去。
方昭儀正無趣著,抬眼見著有陌生的身影躲著自己,以為是哪個小嬪妃眼中無人,瞧不起自己,臉色黑了下來。
方昭儀的丫鬟立刻衝著襲珍珠的背影道:“前麵的站住,見著主子為何不行禮。”
墨竹歉意的看向襲珍珠,小聲將兩人的身份大概說了一下。
襲珍珠心下了解,簡單概括為深宮怨婦。
長貴人剛入宮不久,皇帝偶爾來了興致,被召見過,屬於那種不爭不搶,隨遇而安形。
方昭儀年歲大些,自身容貌雖然不是碧玉羞花,但也有著自己的特色,憑著自己的手段爬了上去。
奈何後宮佳麗沒有三千也有三百不止,皇帝一人一晚,一年也隻有那麼一次。
守空房的方昭儀將自己過成了怨婦,現在和皇後同屬於一個陣營。
方昭儀此時正用著敵示的眼神打量著襲珍珠。
襲珍珠心下不爽,她是招誰惹誰了。
離得進了,襲珍珠不卑不亢,自有那一身風華是方昭儀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