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勻稱的呼吸聲響起,襲珍珠側身,黑暗中隱隱能看見對方棱角分明的輪廓。
“奕衡,奕衡。”襲珍珠細細出聲。
姚奕衡睡的沉穩,襲珍珠試著用手觸摸對方溫熱的臉龐,瞬間急急的縮了回來。
臉色更紅了,襲珍珠摸著自己狂跳不已的心髒,感覺自己此刻就像情竇初開的少女,抑製不住的興奮。
白日裏姚奕衡字字入她心,此時她更是難以平靜。
確定姚奕衡似乎真的睡著了,襲珍珠大著膽子向對方挪去。
月色透過縫隙,灑落床頭。
近了,睡的安詳的姚奕衡,被月光染上朦朧之色,襲珍珠舔了舔嘴角,喉嚨間突然幹澀起來。
襲珍珠明亮的大眼晶亮,一瞬不瞬的隨著姚奕衡的呼吸眨動,她想記錄下這一刻。
“奕衡,我喜歡你。”她好像還沒有親口說過。
熟睡的姚奕衡紅了耳垂,被夜色掩蓋。
“隻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君心。”
襲珍珠喃喃念出,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也許是今天姚奕衡人前相護,讓她由心而發。
姚奕衡呼吸急促,雙手拽成拳頭。
隨又躺下的襲珍珠全然不察,今夜注定是個失眠之夜。
黑夜中姚奕衡猛然睜開眼,宛若心有靈犀,襲珍珠轉過頭,瞬間落入姚奕衡濃的能化出柔情的雙眸中。
“我願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姚奕衡伸手圈過襲珍珠:“珍珠,我心悅你。”
襲珍珠發現對方假睡後,臊紅了臉,躲在對方懷中不露頭。
鼻間包裹著襲珍珠的體香,姚奕衡情不自禁的抬起對方的下顎,讓她不得不麵對自己,四目相對,猶如夜中最亮的寶石。
“你怎麼能騙我裝睡?”額頭相抵,襲珍珠難得露楚女兒姿態。
“如若不然怎麼會聽見夫人的心聲。”
“你”襲珍珠無語。
姚奕衡目光閃爍,問出這些日子一直困惑自己的問題:“夫人,你是不是不喜歡為夫做官?”
跳躍的太快,襲珍珠一時沒緩過來:“為什麼這樣問?”
“為夫中了舉人,夫人都還沒有別人高興。”姚奕衡吃味道。
襲珍珠眼珠子一轉,脫口而出:“難道你這些日子就是在為這件事情與我置氣。”
姚奕衡不說話,黑夜中有著淡淡的酸味。
“相公”襲珍珠拉長了長長的尾音:“你本來就非池中物,中舉是早晚的事,我都知道了,為什麼還要向別人那樣做出福驚喜樣。”
“你說什麼”姚奕衡聲音中帶著顫抖“你是說,你早知道我會中。”
“當然,我相公可非一般凡人可比.....”
“嗚嗚。”姚奕衡欺身而上,堵住襲珍珠喋喋不休的嘴。
意外來的太快,襲珍珠驚慌中瞪大眼。
“娘子,閉上眼,一切交給為夫。”
襲珍珠顫抖著手指還在姚奕衡腰間。
夜色朦朧,擋不住一室的溫情。
二日一早,襲珍珠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
“夫人,您醒了。”林語立刻端著碗到床頭。
襲珍珠斜靠著坐了起來,一股濃鬱的藥味撲麵而來。
襲珍珠用手捂住鼻子:“你這是做什麼,家裏沒誰生病,快拿開。”
林語獻寶似的端到襲珍珠跟前,不停的眨著眼睛:“夫人,著可是家主千丁玲萬囑咐,一定讓您喝下,說是給夫人補身子的。”
“補.....莫不是裏麵有當歸,熟地.....”
“對,夫人都知道了,趁熱夫人快喝下吧。”林語笑的更歡了。
襲珍珠鬧了個大紅臉,估計全府上下都知道了。
她這張老臉何處安放。
“娘親,娘親”豆豆急急的跑了進來,撲到床頭,眼中包著淚花。
“這是怎麼了。”襲珍珠那個心疼。
“我來找娘親,爹爹說娘親病了,又不告訴我怎麼回事,又不然我來打擾娘親,豆豆很乖的不會給娘親添亂的,讓豆豆照顧娘親好嗎。”
豆豆不帶一絲雜質的目光中,淚珠晃動,緊張的看著襲珍珠。
襲珍珠爆紅了臉,咬得牙齒咯吱作響,好你個姚奕衡。
“娘親你怎麼了,豆豆去找大夫。”
襲珍珠扶住額頭。
這父子倆。
林語一旁捂著嘴笑的見牙不見眼,被襲珍珠一個恨恨的眼神止住。
襲珍珠好一番解釋,才讓豆豆相信她沒有事,在她一再保證自己身體沒有大礙後,豆豆才允許她下地。
哎。襲珍珠無語中。
哎。襲珍珠無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