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襲珍珠樂開了花,沒想到他家相公中個舉人,連帶著村上的風水都好了。
姚奕衡的眼神至始至終都沒離開過襲珍珠。
襲珍珠一直沒落下的眼神是對她最好的肯定。
套了馬車,帶著豆豆一行人便回了村。
“舉人老爺來了,舉人老爺來了。”還沒進村,襲珍珠便聽見衝天的高呼聲。
襲珍珠打開車簾,人頭攢動,村上的人都來了,各種羨慕嫉妒恨的目光聚集到襲珍珠身上。
襲珍珠放下簾子,回頭正好對上姚奕衡溫柔的能滴下水的目光。
心中的不快瞬間消失。
人太多,車子過不了,襲珍珠一家便下了車。
豆豆左手牽著姚奕衡,右手牽著襲珍珠,臉上洋溢著童真的笑容,蹦跳著穿梭在人群中。
要是沒有那太過炙熱的目光,豆豆會覺得自己此刻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奕衡,珍珍!”大伯娘滿臉笑容從村口迎了出來,大伯大伯緊隨其後。
“大爺爺,大奶奶。”豆豆高興的撲了上去,他好久沒見到他們了。
“豆豆長高了。”大伯娘摸著豆豆的頭,笑眯了眼。
“裏正。”姚奕衡抱拳拱手,恭敬道。
裏正側開身子,不斷擺手:“使不得,這可使不得,舉人老爺這是要折煞我呀!”
裏正一臉嚴肅,眼神中卻閃現著欣慰。
“您是長輩,受得起。”話是這樣說,但襲珍珠知道,古代的禮數容不得質琢。
此時姚奕衡還沒有官服加身,待到來日,他們都會對著姚奕衡跪在地上。
席麵上,男女不同席,姚奕衡和襲珍珠被分開來。
豆豆和年齡相仿的小朋友一起鬧去了。
襲珍珠被大伯娘拉倒了邊上。
“珍珍。”大伯娘欲言又止,瞧向襲珍珠。
“大伯娘,你想說什麼。”襲珍珠蹙眉,一道不善的目光襲來。
“珍珍,你三伯被放出來了。”大伯娘瞧著襲珍珠麵色沒變繼續道:“以前他們有錯,也得到了報應,你就別記心上了。”
“好。”襲珍珠回答的幹脆利落。
襲珍珠之所以回答的幹脆利落,那是應為,該報的仇她一定會當場報了,絕對不會留著,所以何來的仇可記。
大伯娘呼出口氣,徹底放下心來。
襲珍珠撇向那不善的目光正是三嬸龐氏。
龐氏眼中毫不掩飾的厭惡,對上襲珍珠也沒辦點收斂。
大伯娘拉著襲珍珠。正好和龐氏做在了同意桌。
“三嬸。”伸手不打笑臉人,襲珍珠客氣的和對方打招呼。
三嬸轉過頭當沒看見。
大伯娘黑起了臉,龐氏可是保證不鬧事,才讓她來的,可是現在。
大伯娘愧疚的看先襲珍珠,發現對方根本沒當回事。
心中寬慰,襲珍珠懂事。
正當尷尬時,席麵上開始上菜。
龐氏眼神發亮,一心吃食,連筷子都顧不上拿,雙手齊動,抓過剛上來的肘子,一口咬了下去。
“呼呼呼。”
龐氏被燙得張大了血盆大嘴,呼呼兩下,嘴中的肉滾到了唇變,龐氏鼓著眼又閉上了嘴,猛地吞了下去。
襲珍珠心中作嘔,沒有了食欲。
龐氏突然向著自己的胸口拍了過去,大概是吃的太快,卡在了喉嚨間。
龐氏憋紅了臉,見著桌上的酒壺,一把提起來倒入嘴中。
咯!
酒味伴隨著還未消化的飯菜味,從龐氏嘴中幽幽衝了出來。
襲珍珠實在忍不住,騰地站了起來。
太惡心了。
“大伯娘你們慢慢吃,我吃飽了。”
龐氏嘴角躺落下油水,綠豆眼跟隨著襲珍珠的背影:“人家是舉人娘子,吃不慣這飯。”
咯!
龐氏抓起盤子中僅剩的最後一塊肉片。
“你要是管不好那張嘴,就立刻回去。”大伯娘也吃不下去了,一桌的人相繼離開隻剩下龐氏。
姚奕衡那桌平靜的多,有著裏正和姚大伯作陪,敬酒的人也少了許多。
姚三叔像個隱形人,隻顧著吃,也沒搭上話。
龐氏獨自一人喝完了整壺酒,臉頰泛紅,路豆眼冒著綠光,提著酒壺朝著襲珍珠走去。
“珍珠,三嬸嬸敬你一杯。”龐氏打著酒咯,提著酒壺一搖三晃。
一股子酸臭味襲來,襲珍珠用手捂住鼻子,往後麵退去。
砰!
龐氏遞過來的酒壺掉在了地上,酒水灑落一地。
“襲珍珠,你是什麼意思,我知道你一直都瞧不起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