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發的哪門子的瘋。
“珍珠。你是我的。”老陳醋的味道飄了出來。
襲珍珠翻白眼,這是哪兒跟哪兒啊。
“你是不是讀書把腦子讀壞了,我是你妻子,不是你的,還是誰的。”
姚奕衡不說話了,察覺到對方似乎不適,微微鬆開了自己的手,但卻沒能讓對方能離開自己的手心。
“回家。”姚奕衡賭氣似的牽著襲珍珠的手,大步向家走去。
“啊。”襲珍珠一臉懵,這人又發什麼神經。
自己好像聞到了醋桶打翻的味道。
迎著陽光,一身布衣的姚奕衡麵色不善,渾身散發著冷氣。
襲珍珠前腳接後腳的被拽著,前一刻所有的溫柔散去。
“姚奕衡。”連名帶姓的吼了出來。
“嗯。”
“放手。”
“這輩子我都不會放。”
“……。”襲珍珠疑惑的看著眼前的背影,好像有什麼不對。
“我們去接豆豆回來好嗎。”姚奕衡好像背上長了眼睛,及時打斷襲珍珠。
“好呀,大伯娘也想豆豆了。”
一心豆豆的襲珍珠忘了自己的初衷,她還沒問出幕後之人。
冷靜下來的姚奕衡,微微挑眉,他可不會讓珍珠知道他在吃醋,不對,他有什麼醋可吃的,珍珠根本不細化那人。
哼。珍珠喜歡的是自己。
趁著襲珍珠沒注意,姚奕衡心虛的目光悄悄的落在了對方頭頂。
提到豆豆,襲珍珠便打開了話匣子。
“豆豆該長高了吧……”
……
兩人並排走在田埂上,姚奕衡仔細的聽著對方嘮叨,時不時的點頭附和著。
次日,襲珍珠家田中便開了工,姚大伯父子更親力親為。
轉眼半年,地裏已經有了規模,也到了姚奕衡去科考的日子。
“夫人都準備好了。”林語撐開簾子,見著自家夫人手指家主墨寶。
這半年,襲珍珠得了不少花,她特意製作了薄荷露。
小小的一瓶,打開聞上一聞,提神醒腦。
“這是給我的。”姚奕衡掩飾不住的喜悅,乃至語調都變了。
襲珍珠勾唇一笑:“這算什麼,以後還會有更好的。”
“對。相公以後也會給你更好的。”
四目相對,一股無形的電流躺過,林語悄悄的退了出去。
夫人和家主什麼都好,為什麼還不圓房啊。
林語也是為襲珍珠急了,要是家主高中,被人看中了怎麼辦。
真是急死人了。
咳咳。
襲珍珠假意咳嗽,掩飾自己的緊張,指著薄荷露到:“這裏麵是薄荷露,提神醒腦的,平時可以打開聞聞,頭腦也清醒。”
“難為娘子想的周到。”姚奕衡將瓷瓶貼身放在自己身上,還用手在外麵拍了拍,生怕沒放好。
“娘子,你看我收好了,保證掉不了。”姚奕衡邀功似的看向襲珍珠。
襲珍珠麵皮一紅,目光四下亂飄。
又被撩了。
“爹爹,什麼放好了,給豆豆看看行嗎。”豆豆是特意從學堂回來為姚奕衡送行的。
“沒……”姚奕衡收起笑意,一臉的正色,這可是珍珠特意為自己做的,可不能被摔壞了。
這邊姚奕衡怕豆豆一不小心摔了瓷瓶,急急的拒絕著。
不料,襲珍珠像變戲法一樣又拿出一瓶來。
“娘。這是什麼?”豆豆開心的接了過去,並沒有看見自己爹黑了的臉。
襲珍珠摸了摸豆豆的頭,細心的解釋:“這是薄荷露,聞著提神醒腦,在舌尖上滴上一滴,效果更好。”
“真的能吃。”豆豆好奇的伸出舌頭。
“當然。”襲珍珠好笑的看著像個小奶狗一樣伸出舌頭的豆豆。
“你爹爹也有,娘親可是準備要拿來賣的,這些你們先試用。”
襲珍珠說的開心,卻沒看見某人黑的不能在黑的臉。
高興了半天的姚奕衡,此時才知道自己被當成了試驗品。
“爹地你怎麼了。”豆豆突然瞥見姚奕衡黑下的臉,黝黑的雙眼不停的轉動。
“爹爹是舍不得娘親嗎。”豆豆自認為猜對了爹爹的想法,一副小大人模樣,拍著胸口:“爹爹放心,豆豆已經是男子漢了,會保護好娘親等爹爹回來的。”
姚奕衡尷尬一笑,他能說真話嗎。
不能。
離別的時刻,總是逃不過,襲珍珠遠遠的望著離去的馬車,心中頓時空落落的。
豆豆乖巧的躲進襲珍珠懷中,大眼晶亮:“娘親放心,爹爹很快會回來的。”
姚奕衡摸著瓷瓶,心中不是滋味。
什麼時候他能是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