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奕衡已經很久沒有見過襲珍珠這樣煩躁的語氣和他說話,就算是之前他們兩個鬧別扭也是因為意見不統一。
而不是像現在一樣,襲珍珠眼睛裏隻是厭煩……
豆豆這個時候剛從屋子裏,就看到娘親發火的樣子,有些害怕,但是還是跑了過去祝娘親的大腿:“也請你不要生氣好不好?你生氣的話豆豆會傷心的。”
襲珍珠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輕輕的摸摸豆豆的小腦袋:“娘親沒有生氣,隻是有些困而已,你一會兒去找兔子玩,我要回去休息一會兒好不好?”
不管現在心裏有多煩躁,襲珍珠對著豆豆還是很有耐心的。
豆豆也不好再纏著娘親,隻好讓娘親回去休息,等娘親離開之後,就一臉哀怨的看爹爹:“爹爹你是不是又惹娘親不高興了!你怎麼可以總是娘親不高興呢?若是娘親走了,不要我們兩個怎麼辦!”
姚奕衡現在根本聽不清豆豆在說什麼,心裏有些頹廢的想著,難不成現在襲珍珠已經受夠他了?
姚奕衡一個人坐在石椅上,甚至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整個人就呆呆的坐在那裏到晚上。
林語看著自家夫人翻來覆去都睡不著,有些無奈的說道:“夫人,您怎麼對家主這樣的態度,我覺得家主明明是關心你……”
襲珍珠現在心根本靜不下來,也無法解釋自己現在的心情:“你讓我一個人安靜一下,你先出去吧。”
林語看著這樣的夫人也不敢再說什麼,退後了一步走了出去。
襲珍珠一個人趴在床上生悶氣,她不僅僅是暴躁而已,而是覺得姚奕衡完全不能理解他的想法。
有時候解釋起來真的很累。
不過現在襲珍珠不想去想這些了,姚奕衡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多說也是無益!
襲珍珠還不知道的是自己隻不過一個決定而已,就讓她的名聲在村子裏抽了起來。
所有的人都覺得襲珍珠心狠冷漠,完全不在乎別人的生死。
每天都在姚大伯母身邊說起襲珍珠做的不對。
時間久了,大伯母也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襲珍珠還記得被砸傷腿的那個男人,反正在家裏也沒什麼事情,就讓下人將她送到了村子裏。
每次回到村子裏,襲珍珠第一件事情就去大伯母那裏,每一次也會帶不少東西。
可是襲珍珠進了院子裏,才感覺到大伯母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襲珍珠有些關心的說道:“大伯母你這是怎麼了?可是身體不適?”
大伯母避開了襲珍珠的手笑了笑:“我沒事兒,你怎麼回來了,快進屋子坐坐。”
既然沒什麼事,襲珍珠就放心了,對著大伯母擺了擺手:“我這次回來是有點事情,等事情辦完了我再回來。”
大伯母有些魂不守舍的說道:“行,那你就去辦你的事情吧。”
襲珍珠也沒有多想,直接去看望了一下你家人。
進去的時候,男人就推著輪椅過來:“恩人,您怎麼過來了?”
聽著這個稱呼,襲珍珠有些不好意思的擺了擺手:“你別想喊,我總覺得怪怪的,況且我這樣哪裏算什麼恩人,我過來就是看看你,順便問一下,你對未來有什麼打算。”
男人有些受寵若驚的看著襲珍珠:“我覺得現在對我來說已經很好了,就算是我的腿不能動了,但是我家人過得都很好,這都多虧了您。”
襲珍珠輕輕地擺了擺手:“你變成這樣,其實我也有一些責任的,想來是因為有人想要毀了我的名聲,才害你這輩子都不能站起來。”
對此襲珍珠一直都是有一些愧疚的,所以現在才總是想著找一個辦法補償一下他們一家人。
看了一眼比豆豆大不了幾歲的男孩,就知道這個男人是家裏唯一的勞動力,所以心軟的想要給他們一家人找一條更好的路。
就當是彌補一下自己的愧疚。
“不管怎麼樣,我都是很感謝您的,我媳婦也說了,這幾天有很多人議論您,要不要我出去說一下?”男人忍不住問了一句,覺得這些人這樣誣陷襲珍珠有些過分。
襲珍珠輕輕地擺了擺手:“我也沒有真的想要做什麼,願意誤會就誤會吧,相信我的人總會相信我的。”
襲珍珠笑著說道,和男人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然後被男人感激涕零的送了出去,弄的襲珍珠格外的尷尬。
本打算離開之前和大伯母說一下,剛進院子,就聽到姚大伯和大伯母之間好像在爭吵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