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來她半生坎坷,暫時沒有夫人這樣的好福氣。
不過跟在夫人身邊,已經是她修來的福分了。
果然晚上回來的時候,襲珍珠和姚奕衡說了一下明天出門的事情。
姚奕衡自然是滿臉的不願意,當然也是因為擔心襲珍珠。
姚奕衡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看著襲珍珠哄著說道:“你現在的身體不適合出門,要不我們再等幾天可不可以?”
襲珍珠幹脆的搖了搖頭:“當然不可以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怎麼?你就是不同意我出門嗎。”
姚奕衡苦笑:“怎麼可能會不同意,再說了就算是我不同意,你會聽我的嗎?”
襲珍珠剛剛的語氣就證明沒有任何回旋的餘地了。
襲珍珠想也沒有想直接抱著姚奕衡親了一口:“我就知道你是最懂我意思的人了,行吧,明天我不會太勉強我自己,他不是我的話,我會說出來的。”
“那就好。”姚奕衡努力讓自己平靜,不過還是有些魂不守舍的說道。
現在襲珍珠還是個病人,他也隻能克製一下自己。
第二天襲珍珠就去了衙門,衙門的門口已經聚集了不少人,無論什麼時候辦案,總是會有一群人聚集在這個門口。
襲珍珠有些好笑的想著,或許這些人這樣做隻是因為古時候沒有什麼他們可以八卦的內容吧。
襲珍珠看著縣令,俯身行了一禮,有些柔弱的說道:“縣令大人請恕民女,此刻有些不舒服,能否請您免了民女的跪拜之禮。”
襲珍珠從來都不喜歡給別人下跪,現在有這樣一個理由,為什麼不好好利用?
要是別人說出這樣的話,可能會直接推出去打上幾板子。
但是心裏知道麵前的這個襲珍珠和嚴家的關係不錯,雖然內心有些不情願,但還是開口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免了你的跪拜之禮,來人,拿凳子過來。”
襲珍珠立刻道歉:“謝大人果然是體恤民眾的好官。”
這樣一頂高高的帽子落下來,縣令的臉色好了不少,這個襲珍珠是個會說話的人。
也能讓他在這些百姓之中多一些好的評價。
等陳金娥被帶上來的時候,襲珍珠的目光望了過去,眼裏溢滿了悲傷。
“堂下犯人,可是你故意傷人!”縣令審問道。
陳金娥活了一輩子,哪裏見過這樣的陣仗,跪在了地上:“青天大老爺,這可冤枉啊,我不是故意想傷人的,隻是不小心啊。”
“可你差點害人性命,可曾知罪!”
陳金娥愣了一下,在牢裏呆了這幾天的時間就已經要瘋掉了,無論如何都是不願意坐牢的。
“可是受傷的人是我的女兒,何來有罪?”陳金娥突然理直氣壯的說道,轉過頭看著襲珍珠的表情有些凶狠。
要不是這個賤人,她怎麼可能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連自己的寶貝兒子都跟著進去。
等她出去早晚要讓這個賠錢貨補償自己。
“大老爺,這是我們的家事,我們可以自己處理的。”陳金娥不知道怎麼了,突然腦子開竅了一樣,理直氣壯的樣子,讓縣令也不好開口。
“縣令大人,這事已經不是家事那麼簡單了,我希望您能替我做主。”襲珍珠突然單膝跪在了地上,用手帕擦了擦眼睛。
柔柔弱弱的樣子,也沒有人會直接責怪她。
“我雖與她是母子,但是母親卻從來都不當我是她的女兒,民女也是沒有辦法了,才會將家事送上公堂之上。”襲珍珠跪在地上柔弱的說道。
縣令自然也就有了話:“起來說話吧,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的,不是是我的責任,有什麼冤屈,本大人自然會還你一個公道的!”
眼看著剛剛還不知道說什麼的縣令,因為襲珍珠的三言兩語就又重新站在了他那一片,一時間有些慌張的破口大罵:“你這個賠錢,我可是你的母親,你難不成還真的想要把我送到獄裏!”
襲珍珠抬起頭,眼含淚水的看了一眼陳金娥,心裏卻在冷笑著,本來還以為自己需要浪費一點時間來讓這個女人罵她。
沒想到三言兩語就讓陳金娥開始說髒話了。
這真是再好不過的一件事情。
“我也不想要讓母親到那裏去受苦,可是我又怎麼忍心讓我自己的丈夫兒子受到您的欺負?”襲珍珠的眼睛有些模糊,哽咽了一聲,接著說道:“你上一次就想弄死我,有些事情有一次,就一定會有第二次,豆豆那麼大的孩子,你怎麼忍心和他動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