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珍珠自然不會去和牧清說姚奕衡的事情,在她看來,這就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問題,不需要第三個人插手。
牧清一向都懂得照顧別人的感受,也沒有多問,反倒是說起了姚奕衡的事情:“關於你相公的事情,這邊已經有些眉目了。”
襲珍珠臉上看不出喜怒來,淡淡的嗯了一聲,就不再說話。
這個時候她最想要聽到的三個字大概就是姚奕衡了吧。
可是偏偏又不能和麵前這位說。
襲珍珠這樣的反應倒是讓牧清瞬間了解到她到底是因為什麼悶悶不樂的。
替自己斟了一杯茶,牧清輕聲說道:“原來是你們夫妻兩人的原因嗎,那我也不便多問,姚奕衡的事情我會找他說清楚的。”
襲珍珠這時候你已經被勾出了興趣,牧清突然就不打算說下去了?
難不成古人都是這個樣子,真的是好煩哦。
“這件事情也和我有關,勞煩牧公子清楚。”好歹那個張遇也和自己有關係,當初還想要調戲她,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德行。
“今日,我本就想去找一下姚兄,若是不介意的話,可以帶我一同回去,我有點事情想要和他詳談。”牧清溫和的笑容,讓襲珍珠又不好意思拒絕。
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牧公子不嫌棄的話,就跟我去一趟吧。”
雖然生氣,但這件事情的時候性影響著姚奕衡的未來,自己還沒有斤斤計較到這個地步。
帶著牧清回到了小院裏,正好看著大夫在院子裏囑咐鐵輔。
襲珍珠嚇了一跳,也沒有時間理會牧清,直接衝進了屋子裏。
看到姚奕衡坐在床邊,用手帕敷在豆豆的頭上,才看到豆豆紅的有些不正常的臉色。
襲珍珠哪裏還想著她和姚奕衡正在鬧別扭,語速有些快的問道:“這是怎麼了?”
“豆豆發熱,大夫已經出去開藥,別擔心。”姚奕衡聲音淡淡的,並沒有生氣的樣子。
牧清緊跟著走了進來:“孩子發熱了?看來今天不適合談其他的事情,我就不在這裏打擾了,關於誣陷的事情,改日再說吧。”
牧清覺得自己來得總不是時候,似乎每次都要遇到點事情。
“嗯,麻煩大人您跑這一趟了。”姚奕衡說了一句,也沒有要送送牧清的想法,其實是自己真的沒有那個時間。
現在整個心都在豆豆的身上,哪裏還有時間想別的?
牧清也不是挑剔這種事情的人,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小院,走的時候還吩咐了鐵輔:“這一家人的安全就交個你了。”
鐵輔點了點頭:“您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他們的。”
既然自己被安排到這裏,他就一定會做好安排的事情。
牧清這才放心的離開。
襲珍珠眼睛有些發紅,現在這樣的一個時代是怎麼樣的,她再清楚不過,豆豆年紀還小,每一次生病都可能會奪走小小的生命。
這時候她真的才是真的有些害怕了。
姚奕衡一直都注意著襲珍珠的反應,輕聲安撫道:“大夫已經說了,會沒事的,所以你也不要擔心。”
襲珍珠吸了吸鼻子,有些歉意的說道:“你不會怪我嗎?要不是我昨天說的那些話讓豆豆哭了一下午,現在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襲珍珠真的是萬分自責,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沒有任何改變的可能。
“好了,豆豆也不會怪你的,而且你昨天的說的也沒有問題,隻是在豆豆身上不太適用而已。”姚奕衡終於把昨天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雖然豆豆生病了他也很心疼,可是這都是避免不了的事情,他不能因為豆豆的生病,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卸到襲珍珠分身上。
“我隻是想要讓豆豆懂得一些道理的。”襲珍珠伸手摸了摸發紅的眼眶,如果當時他知道,事情會演變到現在這樣的地步,絕對不會說豆豆一句的。
姚奕衡雖然說是飽讀聖賢書,但是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人,反反複複的語句,他自己聽著都著急。
想想還是決定,姚奕衡直接和襲珍珠說明了緣由:“我知道你一再的強調過,不會扔下豆豆的,但是昨天的孩子,就是被她母親拋棄了,估計是說了什麼讓豆豆傷心的事,豆豆才倔強的不想要道歉,有什麼事情可以回來再和他仔細的講清楚,而不是說不喜歡他的話。”
姚奕衡已經很久沒有和襲珍珠講過這樣長的一段話。
但是他希望襲珍珠能明白,沒有人想要怪她,也不要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