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清看著襲珍珠眼裏倒是格外的有深意:“藏於寂寞深山嗎?那不知道這芳香可否為人所知?”
襲珍珠能聽得出來裏麵的深意,但是臉上卻帶著笑容:“自然是可以的,它現在不就是在你的懷裏,為世人所知嗎?”
牧清突然低低的笑了笑,一句話竟然讓他心情都好了不少:“好,那我就收下了。”
連這老爺子看著襲珍珠的眼神都發生了變化,剛剛那一番話……
唉,他一個老頭子就不要管那麼多了,而且襲珍珠也不需要她來說什麼,這孩子足夠聰明,不會讓自己牽扯的太多。
襲珍珠搞定了自己擔憂的事情,便離開了嚴府,走了幾步而已,牧清就跟了上來。
顯然是跟著自己出來的,襲珍珠有些頭疼:“牧公子還有什麼事情?”
牧清也沒有含蓄,直接問道:“你和你丈夫真的不考慮一下嗎?”
他是真的欣賞姚奕衡,而襲珍珠也是聰慧過人的。
襲珍珠聽到牧清說起這事,也跟著有些嚴肅:“牧公子這並不是一件小事,我們也不過是一介貧民,隻想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而已。”
“既入了朝堂,又怎能獨善其身?”
“可我也不想奕衡成為皇權的犧牲品!”襲珍珠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可能不會像自己想的那樣簡單,牧清說的也不無道理,踏入了那團汙水之中,又怎麼幹幹淨淨?
“我現在不想那麼多,牧公子對我夫妻二人的幫助,我們牢記在心,至於戰隊的事情,還是以後再說吧,若真的有那麼一天,我自是會選擇牧公子。”
“抱歉,是我一再倉促了。”牧清歎了一口氣,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欣賞一個人才華,以往可是沒有逼迫過他人的習慣。
襲珍珠笑了笑的,並沒有生氣:“我知道牧公子是欣賞相公的才華的,不必道歉的。”
“那我就不打擾了。”
“嗯。”牧清轉過頭瞬間,襲珍珠臉上的笑容就跟著消失了。
牧清的話不斷地在腦海裏回放著,以至於襲珍珠根本沒有心情去想其他。
她從來沒有想過關於未來的事,隻是覺得姚奕衡自己的追求,她想要看著他為了自己想要奮鬥。
可是這條路必將是腥風血雨……
姚奕衡不知道襲珍珠現在在想些什麼,看著麵前的宋峰,眼神淩厲:“當真是你做得?”
宋峰看著姚奕衡的眼神就不敢對視,直接低下頭:“我知道我錯了,你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
姚奕衡雖然平時看似溫和,但也絕對不是心善之輩:“放過你?那你當初害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會因為你的行為,終身不能科考?”
宋峰直接跪在了地上:“我知道錯了,我就是一時間被豬油蒙了心,才會妒忌你,求求你幫我說說情。”
姚奕衡後退了一步:“既然敢做,現在何必來求情?”
他也正是想要找出這幕後之人,這宋峰平時就是個老實人,家裏條件不好,唯唯諾諾的誰都能欺負了去。
怎麼想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可偏偏他死不承認。
可沒有傷心的可以任由他包庇其他人,還會輕而易舉的放過他。
“呦,怎麼同樣是平民出身,難道就不能放過一馬,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沒想到姚兄竟然也如此小家子氣。”張遇嘲諷的說道。
姚奕衡看著張遇,這個人不躲的遠遠的,竟然敢主動湊上來!
當真以為他姚奕衡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
看到張遇,宋峰眼神裏閃過痛苦的掙紮,最終好像做出了什麼決定,直接衝著旁邊的樹撞了過去。
“我這輩子已經毀了,活著也沒什麼意義,還不如死了算了。”於是就在眾目睽睽之下一頭撞在樹上。
姚奕衡看著已經暈了過去的宋峰,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現在這是怎麼回事。
不過看到張遇微微揚起的嘴角,也知道事情絕對和這個人脫不了關係。
姚奕衡冷笑了一聲:“果然是好手段,你最好期待著自己一點馬腳都漏不出來。”說完直接走了過去,將宋峰扶了起來,讓常玉去叫了大夫。
他雖然生氣,但宋峰終究是無辜的,不應該為此事付出性命。
這代價終究是太過嚴重。
隻好忙忙碌碌整整一個下午,好歹宋峰最後醒了過來。
不然的話姚奕衡真的就要心懷愧疚了。
宋峰醒來之後,什麼話也不說,也沒有任何埋怨姚奕衡的意思,一個大男人躺在床上,哭得淒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