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城哪兒能承認?大笑了兩聲,韓城反問,“哈?我嫉妒?我有什麼好嫉妒的?”
襲珍珠也不非要他承認,就隻是挑挑眉梢反問了一句,“韓公子既然不承認,又為何不服先生對我相公的庇護?我相公並未做過分之事,先生又沒給韓公子為難,有何不公?”
這話別人心裏也合計,畢竟雖然說了庇護,卻沒有做什麼實際上的舉動。而且剛剛的事情上先生都沒有做什麼,韓城這麼激動幹什麼?
襲珍珠壓根就沒給韓城說話的機會,一句跟著一句的,“雖說小女子不曾讀書明理,可也知道為人應當坦坦蕩蕩。以為自己的嫉妒之心便做出這樣的事情,韓公子不覺得臉上無光麼?”
韓城本來心裏就覺得有點兒虛,現在聽著襲珍珠一句又一句問的,壓根就沒有什麼能辯護的,他頓時就火大了,“你還說沒完了是吧?”
韓城火了,襲珍珠也火了,“不然我要看著韓公子數次汙蔑為難我相公嗎!”
這個人不要臉還有理了是不是!
小六趕緊安撫,“老大冷靜,冷靜冷靜。”
“珍珠。”攔著襲珍珠的不是別人,而是姚奕衡,姚奕衡扯了扯她,目光溫和地對著她開口,“別惱了自己。”
襲珍珠對著姚奕衡就沒有那種氣憤的樣子了,像是被姚奕衡的一句話就按捺下了所有的火氣一樣。不見惱怒,反而像是受盡了委屈,好像被罵的是自己一樣,“我就是看不慣他說你!”
姚奕衡拍了拍襲珍珠,稍微安撫了一下。等轉頭對著韓城的時候,目光和口氣就變得淩厲了很多,“韓公子,你若有何對我不滿,還請直言,莫要殃及我的家人。你我都是先生門生,能得先生厚愛自是我的榮幸,卻也不覺因此有了什麼特權。如是韓公子不滿,請拿出證據來說話。”
這麼大的罪名韓城可擔不起,他也壓根就沒有那個意思,所以這會兒就瞪大了眼睛看著姚奕衡,“我什麼時候殃及你家人了?!”
“沒有麼?”姚奕衡看著韓城,將襲珍珠護在了身後,顯而易見的警惕,“今早花草的事情本是珍珠的事情,韓公子不問緣由便認為是內子不對,還不是殃及麼?韓公子,珍珠是我的妻子,即便有什麼不對,也輪不到韓公子來指責。”
今天早上的事情大家都看著,雖然都覺得可能是襲珍珠的問題,但是也沒有人像是韓城那麼明明白白的說出來。
李賢看著韓城的那副樣子就覺得不順眼,見韓城還有要辯解的意思,他就也搭了一句言,“韓城,你別以為你那點兒心思沒人知道。不就是覺得奕衡比你強,比你受先生的重視麼?有本事我們紙上見文章,耍耍嘴皮子算什麼能耐?”
本來就心虛,被襲珍珠說出來就已經夠難受的了,現在又被李賢給挑明了,“你別胡說!”
李賢這個時候也有點兒看不起韓城了,“我不胡說,那你倒是說說,你為什麼為難人家夫妻兩個?”
今天算是別想占便宜了,韓城也知道再待下去就隻是自取其辱而已。反正事情已經解決了,韓城幹脆就一甩袖子,直接就走了,“我,我懶得跟你們說!”
說什麼懶得說,根本就是說不贏,襲珍珠看不起這樣的人,所以也沒有掩飾,就在後麵輕哼了一聲,“慫貨。”
這要是換個人說,可能會被人詬病。但是這是個女子說出來的,而且還是剛剛被為難了的女子,誰也不能說什麼,而且也有不少人心裏都是這麼覺得的。
姚奕衡卻沒有對韓城做什麼,而是轉頭來看著先生,對著先生俯身行禮,“多謝先生。”
先生本來是不用做什麼的,可卻為了他們說了這句話。姚奕衡對先生是從心裏出來的感謝,這個時候襲珍珠也反應過來了,規規矩矩地跟著姚奕衡對著先生行了個禮,“謝謝先生。”
先生看著這兩個人就比看著韓城順眼多了,這要是整個書院裏麵都是和韓城一樣的混小子,他怕是要氣死,“你們不用和我這麼客氣,也是奕衡優秀,我才有底氣說出這種話的。”
就算是旁邊還有人覺得不甘心,也沒有辦法說什麼了。畢竟他們真的和姚奕衡比不了,說出去也沒有什麼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