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個,三嬸整個人就激靈起來了。本來修個房子就已經覺得夠多的了,現在居然還要往上漲,這她怎麼能接受得了?頓時就叉著腰指著襲珍珠罵,“襲珍珠你別太過分!”
襲珍珠想了想,發現自己家好像沒有什麼需要做的事情了,幹脆就轉頭惦記起來了大伯家,問道,“要不再幫大伯家耕地?”
三嬸的眼睛都快紅了,“你是不是有點兒欺負人了!”
襲珍珠依舊是笑,“要不大伯家的耕種你們也包了吧?”
真的是把你再說我就再接著漲貫徹到底,三嬸後期陰沉著一張臉,也不能再繼續說話了。她要是再接著說什麼的話,到時候襲珍珠再接著往上漲,她又不能一咬牙說東西不要了。
深吸一口氣,三嬸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才瞪著襲珍珠,“我不說了!你別再往上抬了!”
哎,這才是個聰明的好寶寶。襲珍珠微微地眯起眼睛笑,輕聲誇獎,“早這樣不就好了嘛,三嬸真是友愛,居然給我們提供這麼多的幫助。”
三嬸能說什麼?三嬸也很絕望啊。
無可奈何隻能咬牙答應,不就是耕地麼,那都是春天的事情。到時候花經到手裏了,她還能怎麼辦?到時候什麼耕地,去都不去,襲珍珠還能拿她們怎麼辦,壓著去嗎?怎麼可能。
襲珍珠早就知道她為了花經,說什麼都能答應,所以這個時候也就隻是笑吟吟地點點頭,頗為滿意,“三嬸既然答應了就好,一會兒大伯娘提醒我些,這個要寫進合約裏的。”
沒打算照做的三嬸聽見這話就有些緊張了,微微地皺起眉頭,想要把這個躲過去,她話說的也委婉,“這也要寫?不用了吧,我還能跑了你不成?”
賊喊捉賊,誰不知道到時候他們家什麼都不能幹了。
襲珍珠還能不知道三嬸是個什麼德行?微微地挑起唇角,襲珍珠點頭道,“當然要寫。倒不是怕三嬸跑了,這不是能證明老爺子留下來的東西貴重麼。”
人家說的是花經重要,你三嬸能說出什麼來?
就算是有再多的惱火,三嬸看著襲珍珠的眼神再怎麼不善,也一點兒辦法都沒有,隻能歎一口氣表示,“行吧行吧。”
愛寫啥寫啥,大不了到時候她就都不那麼幹就行了。
襲珍珠有些得意,看著三嬸那份氣急的樣子隻希望姚奕衡也能過來看看,“好心”提醒,“不過我得提醒三嬸一句,到時候裏正來了,合約寫完了,要是三嬸不照著辦的話,可就不一定是什麼結果了。”
三嬸眼睛一瞪,“你!”
襲珍珠笑吟吟地反問,“三嬸不答應?”
眼見著就是不答應之後,直接就說花經不給了的樣子。
三嬸哪兒能不答應,為了花經到手,她眼睛都要紅了,大吼一聲,“我答應!”
附近看熱鬧的小孩子有被嚇到的,哇的一聲就哭起來了。
“噯。”襲珍珠皺起眉頭看起來有些不認同,“三嬸這麼大的聲音幹什麼?都把人家孩子給嚇到了,既然三嬸答應了就行,那我就請人幫忙去請裏正了。對了,三嬸,還有個事兒我得給三嬸說一下。”
現在襲珍珠一說話,三嬸心裏都跟著有些抖,可自個兒什麼都沒說,襲珍珠就又要提條件,她格外的火大,“我都沒說什麼,你還提什麼條件?我跟你說,你要再多的東西,我們家也沒有了!”
“不要東西,三嬸放心。”襲珍珠看看大伯娘,看看在裏麵扒著窗戶看的豆豆,溫聲開口,“就是一個忘記和三嬸說的事情。這花經我給了三嬸之後,我們這二房大房,從此以後就和三房沒關係了。你們走你們的陽關道,我們過我們的獨木橋。就算是有一天三嬸發達了,富甲一方,我們也絕對不會過去攀附。”
她早就有這個心思,有三嬸在的話,可能這一輩子都沒有什麼出路。為了豆豆的以後,為了姚奕衡的以後,襲珍珠隻能這麼說。
其實沒打算帶著大伯一家的,不過在她的打算裏麵,未來大伯和大伯娘是要在村子裏的,她如果做了什麼的話,難免三嬸不會跟著有牽扯。
還不如就都斷了個幹幹淨淨。
襲珍珠轉頭來看著大伯娘,問,“大伯娘,大伯。不知道我提的這個條件,兩位答應麼?”
畢竟,她還是要看一下大伯和大伯娘的態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