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姚奕衡真的變成了和豆豆差不多的大小。
她也終於知道,為什麼在現代的時候很多人都說,有了孩子之後,家裏就多了兩個孩子。原來應該在父親職位上的那個人,和孩子在一起的時間長了,也會像是孩子那麼幼稚。
可奇怪的是,襲珍珠看著姚奕衡和豆豆之間的互動,居然一點兒都不覺得反感。
今天起來的好像真的是太早了,以至於三人吃完飯之後,還能一起把桌子給收好。以往都是姚奕衡吃完飯就去上學了,住在這裏和之後,漸漸地就不明白姚奕衡之前為什麼能一路走到書院,而且幾年裏還很少遲到。
明明早上說幾句話時間就過去了,姚奕衡還要緊趕慢趕地去書院。
既然都是要去書院的,三人自然也是一起走。這個時候也漸漸的開始有了去書院的學生,看見他們三人便打招呼,有的調侃姚奕衡道,“姚兄,今日也領著嫂子一起上書院?真是羨慕,我們怎麼沒有這麼好看的陪讀。”
除了常玉和李賢之外,姚奕衡對別人的時候從來都沒有那麼多話,被調侃了也就隻是笑一笑,並不多言。好在其他的學生也知道姚奕衡這點,也沒有多為難的,隻是有的外向一些,和襲珍珠打個招呼,或者逗一逗豆豆,倒是也是和樂。
不過,還是有人在書院門口堵著等著欺負這一家子的。
比如說,現在正在書院門口得意洋洋的常玉。常玉知道自己今年是考不上的了,所以比起很有希望的姚奕衡,和衝一衝就有希望的李賢,他像個沒心沒肺的傻孩子一樣,每天和襲珍珠一起玩的開心著呢。
在書院門口張開胳膊一攔,常玉得意洋洋地道,“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這距離書院開始上課還有一會兒,學生們都在三三兩兩地說話,常玉在門口堵著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也就都隻是打個招呼便過去了。
獨獨不讓姚奕衡過去。
常玉摸著下巴端詳著襲珍珠,看了一會兒一揚手,道,“這姑娘長得俊俏,放行了!”
襲珍珠也是貪玩,對著常玉道,“謝放過!”便抱著豆豆過去了,在書院裏頭笑得眉眼彎彎地看著姚奕衡。
姚奕衡頗為無奈,若是換了往常常玉這麼胡鬧,他肯定是會覺得惱火的。可也不知怎的,有襲珍珠在後頭笑著,他嘴角也微微揚起,並不覺得不悅,隻是開口問,“你方才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常玉仰著下巴重複道,“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我怎麼不知道這路什麼時候是你開的,樹什麼時候是你栽的?”
嚴肅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的時候,常玉保證,他看見了姚奕衡唇邊的一抹笑意。姚奕衡對著他身後躬身行禮,“先生早。”
襲珍珠亦問了安。
常玉僵硬地轉身,麵上帶著笑的同先生道,“先生早……這不是和姚兄開玩笑呢麼,先生不要當真……我們就隻是說著玩的,是吧姚兄?!”
好在姚奕衡這個時候沒有再做更過分的事情,含笑應是。先生也是習慣了常玉如此,當真沒有過多追究,隻是讓他們不要胡鬧。等先生走了之後,常玉免不了和姚奕衡再打鬧一番,鬧著鬧著,就差不多到了快上課的時辰了。
往師娘院子去的路最近襲珍珠走的駕輕就熟,自然也不用人送。目送著姚奕衡進了屋之後,襲珍珠領著豆豆就往師娘的院子走,卻沒想到,正走到要轉彎的地方,就碰上了個不是那麼想碰見的人。
張遇。
沒來由地在腦子裏想起來個詞兒,叫陰魂不散。
心裏再怎麼不願意,畢竟還是同窗,襲珍珠還得笑吟吟的和他打招呼。比起她的客套,張遇就要熱情多了,“襲姑娘,這麼巧。你是要去看師娘的麼?”
襲珍珠在心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這條路就往師娘的院子去,別的地方不通,她可不就是去看師娘的。
……等會兒,不對勁。
既然這條路不通別的地方,她怎麼會在這裏遇見張遇的?
難不成,也是去看師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