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的腦袋在襲珍珠身上蹭一蹭,才看見屋裏還有這麼多人,頓時就有些發愣。
襲珍珠拉住他的手,將三人一個個的點給豆豆看,道,“豆豆,叫叔叔。”
“叔叔們好。”豆豆乖巧地叫了一聲,不過還是有些怕生,抱著襲珍珠就不鬆手了。
襲珍珠正好也吃晚飯了,將豆豆抱在懷裏。常玉看見這麼大個孩子就對著姚奕衡擠眉弄眼的,道,“姚兄,這孩子可長得挺像你啊。你們什麼時候有的這麼大個孩子,怎麼也不和我們說一聲?”
而且算起來,襲珍珠嫁給姚奕衡也沒有這孩子這麼長時間啊。姚奕衡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這麼大個兒子?
不僅僅是常玉好奇,另外兩個人也覺得好奇,眼巴巴的等著姚奕衡開口。可姚奕衡卻夾了一口菜,高深莫測地搖頭,道,“不可說,不可說。”
常玉急了,還要再問。倒是李賢想起來了之前的一個傳言,忙拉了他一把,試探著問姚奕衡,道,“兄長?”
姚奕衡也有些意外,看他一眼,旋即點點頭。李賢立即就明白過來了,小聲在常玉耳邊說了幾句,常玉也有些驚訝,沒在問了。
不過,兩人看著襲珍珠抱著豆豆哄著他說話的樣子,心中都是一樣的震驚。
本以為和傳言中的貪財不同就已經是很不容易了,卻沒想到居然會是這個樣子。能將兄長家的孩子如同自己的孩子一般照顧,一般人都做不到這一點。
襲珍珠的形象在兩人的心目中徹底地改觀了。
豆豆睡了挺長時間,所以這個時候也不怎麼困了,圓溜溜的眼睛在三個陌生人之間來回的轉。常玉喜歡這孩子,逗了幾句就想抱抱,豆豆也乖巧,伸手就讓他抱。
常玉高興壞了,非要教豆豆幾句詩。豆豆學的也快,讓常玉就更加喜歡了。
大概文人都是這個樣子的,一看這常玉逗弄有用,李賢就也來了興致。大家的飯都吃的差不多了,幹脆就開始教豆豆認字讀書,就著茶水在桌上寫字。豆豆學的也快,讓襲珍珠都覺得有些驚訝了,小聲地問姚奕衡道,“豆豆學的這麼快,要不要也把豆豆給送到學堂去啊?”
雖說至今還沒明白這個朝代到底是什麼時候,不過他們這種貧苦家庭,八成考功名就是最好的了。
不過姚奕衡卻是微微搖頭,道,“不急。豆豆還小,等再大一些的。”
雖說是這麼說著,不過姚奕衡的也在心裏決定了回頭要教一教豆豆。他的水平就算是不夠格當先生,可教一些孩子還是可以的。
那頭常玉和李賢在逗孩子,這邊姚奕衡襲珍珠在小聲說話,張遇就被忽略了。不過張遇也樂得如此,這樣他就能安心地看著襲珍珠了,他越看就越覺得襲珍珠的容貌驚豔,先前怎麼一點兒都沒聽說過?
那邊也不知怎的,李賢和常玉說著說著,就說起了科考的事情。最後的殿試是要去京城的,他們能繼續讀書的都已經是秀才的身份了,姚奕衡的年齡是最小的,也是最有希望的。說到這裏的時候,李賢又忍不住和襲珍珠誇獎了一番姚奕衡,襲珍珠笑著聽,心中沒來由地覺得有些驕傲。
等姚奕衡終於聽不下去的時候,常玉突然意識到了還有個人,碰了碰張遇,道,“哎,就你家最有錢有勢,你今年準備怎麼辦啊?”
常玉這話說的也是有些調侃的成分了,不過按照家境來說,除了張遇之外,幾人的家境都不算是好。就算是李賢,也就僅僅是溫飽小康而已,隻有張遇的家裏還有些銀子供他揮霍。雖說肯定和鎮上的嚴家比不了,不過也能勉強算得上是首屈一指了。
張遇沒想到自己會突然被點到,還有些驚訝。不過旋即便反應了過來,笑道,“常兄莫要開我玩笑了,還能有什麼打算,自然是按部就班的考了。”
這句話說的常玉隻撇嘴。這個張遇的秀才身份都是捐出來的,還按部就班的往上考,忽悠鬼呢?不過人家是金主,出門的時候願意花錢,他們也就不太介意和這人交往。
不過常玉到底是性子直一些,也嘴快,直接就道,“那糟了。我看你今年還是考不上,恐怕要白花這麼多的銀子了,真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