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珍珠給蘭花擦完葉子又鬆鬆土,等都侍弄完了之後才隨口道,“啊,這花怕曬,我把它抱進來躲躲太陽。”
與此同時,小六也有些驚歎,“真是沒見過這麼會爭寵的花,老大你就是多和這個蘭花說了幾句話,淩霄花的好感居然就降了一點?真是要成精了!”
可不是,襲珍珠也哭笑不得。
淩霄花真的是要成精了,她今天多和蘭花說了幾句話,就聽小六驚慌失措地提示淩霄花的好感降了一點。
就像是小六說的,她也覺得這株淩霄花快要成精了。
隻顧著花草之間爭寵的襲珍珠並不知道,她這麼一個行為引起了別人多大的誤會。
當夜,襲珍珠哄睡了豆豆,正要休息,就看著姚奕衡還在挑燈夜讀。
她思考片刻,翻身下床給姚奕衡倒了杯水送過去,勸道,“天都黑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雖然襲珍珠也不太清楚,為何今日自打她回來之後,姚奕衡似乎就格外的用功。
往日裏姚奕衡就已經很勤奮了,今日卻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格外地專注。
如今也是,姚奕衡就隻是抬頭看她一眼,目光就又回到了書上,道,“沒事,你先去睡吧,我再看一會兒就休息。”
“還要看?”襲珍珠瞪大了一雙眼睛,開啟老媽子模式,擺著手指頭跟他算。
“你從我下午回來就開始看書,到現在都已經快三個時辰了,除了吃飯動都沒動,你這樣眼睛和脊椎受得了麼?再說了,這燈這麼暗,你看著多傷眼睛啊。回頭功名考上了,你不到四十歲就瞎了怎麼辦?”
“脊椎?”姚奕衡沒明白她說的是什麼,不過倒是聽出來了是在擔心自己。
他看著襲珍珠看了半晌,目光中似乎有些複雜,猶豫片刻,還是將書放了下去。
“也是,那今日就早些休息吧。豆豆睡了?”
“睡了。”襲珍珠應一聲,也有些想追問。
剛剛姚奕衡看著自己的時候,她總覺得那目光裏好像是想和自己說什麼的,可他猶豫半天也沒說,讓襲珍珠覺得有些奇怪。
正想問,就聽見院子裏似乎有些奇怪的聲音,她側頭去看,影影綽綽地看著好像有個人影。
她扯一把姚奕衡的袖子,小聲問,“進賊了?”
這村裏人家也沒什麼可偷的,更何況他們住著這個村子雖然有幾個混混,不過卻沒人做這等偷雞摸狗的事情。
姚奕衡攏起眉頭,將襲珍珠護在身後,同樣小聲道,“不該,你和豆豆在屋子裏別動,我出去看看。”
姚奕衡想得多,最近襲珍珠去鎮上去的次數多,難不成,是被鎮上的什麼人給盯上了?
這姚奕衡還沒等出門呢,小六的“眼神”好,掃視一圈就有了結果,提醒襲珍珠,“不是外賊,是家賊,來偷花的。”
話音剛落,小六又激動地道,“老大,花草求救,觸發臨時任務!保護花草不被傷害不被偷走,獎勵生命值10點,營養液2瓶,肥料1袋!”
襲珍珠也著實驚了一下,這獎勵可真是夠豐富的。
她一把拉住姚奕衡,吹熄了屋子裏的燭火,道,“別出聲,我知道是誰了。”
外頭的人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也算不上是熟練,剛進來的時候看見屋子裏還亮著燈,也都有些心慌,沒敢動。
就算是燈滅了,也是好長時間都沒敢動一下。
姚奕衡一愣,旋即目光看向了自己的手。
被襲珍珠緊緊地抓著,而襲珍珠還沒有自覺,目光亮晶晶地看著窗外,似乎是有些興奮。
月光正照在襲珍珠的臉上,似乎連襲珍珠的睫毛都根根可數。
他心裏沒來由地動了一下,沒有掙開那隻溫暖的手。
眼睛適應黑暗之後,再加上小六的提醒,襲珍珠就能模模糊糊地看見人在什麼地方了。
三叔和三嬸蹲在矮牆旁邊,一動都不敢動,十分可笑。
她怕姚奕衡顧及麵子,也沒和他說是什麼人,隻是讓他先別動。
敵不動我不動,襲珍珠的腦子裏已經想好了要怎麼做了,就等著三叔和三嬸按耐不住,動手偷東西了。
過不上一炷香的時間,矮牆旁邊的那兩個人就動了。
襲珍珠激動,扯扯姚奕衡,指了一下一邊的掃把,又指了一個方向。
姚奕衡明白的很快,拿起掃把就朝著襲珍珠說的那個方向過去了,而襲珍珠自己也拿起了個棍子,從另外一個方向朝著那兩個人影包抄了過去。
三嬸似乎是在挑選什麼的,所以看見花之後沒有立刻搬走。
兩個人隻有眼前的東西,也沒有聽見身後的腳步聲,所以在襲珍珠大喝一聲時,兩人都嚇了一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