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漠消失的走廊裏,從陰暗的角落裏一個女子走了出來,猙獰的麵容令人恐懼。
“雲小姐。”吳晴燕站在雲輕的病房裏。
雖然早就見過吳晴燕,可是再一次見過,雲輕還是感覺到心疼,這個女子是秦君漠最愛的人,愛到要拿她的腎去救他。
“吳小姐。”雲輕從病床上坐起。
吳晴燕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說道:“雲小姐,謝謝你。”
“謝我什麼?”
“如果不是你給我一個腎,我恐怕……”吳晴燕作戲的哭著。
“我隻不過想還給別人而已……”她的心已死,一個腎又如何?
“雲小姐這是給你的補償費。”吳晴燕手裏拿著一張卡遞給雲輕。
“算是我賣腎的錢嗎?”雲輕冷冷問道。
吳晴燕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可是下一秒卡就被雲輕接了過去:“我應該要的,這是賣腎的錢。”
吳晴燕尷尬的笑了笑,不過隻要身體能健康,能讓這個女人離開秦君漠,花這些錢就是值得的。
躺在冰冷的手術台上,雲輕仰望著手術室裏的天花板,感覺著麻藥打入體內的冰涼,感受著一點點的困意來襲。
“雲小姐。”直到身邊有人喚著她,她才緩緩睜開眼睛,看到的是李嬸關切的眼神。
“完事了?”
李嬸點頭:“是的。”
雲輕淒慘的笑了。緩緩舉起右手,摸向自己的胸部,右胸部纏了一層厚厚的紗布,絲絲的疼痛湧上來。那種疼不是被打後的疼,也不是皮膚磨破的疼,更不是針紮的疼,而是一種發自身體深處的疼,心在疼。
咯吱病房的門打開了,雲輕看著進來的男子,一時之間有些愣住。
韓陽澈看著躺在病床上慘白臉色的雲輕,心都要被揉碎了,他走過去:“怎麼成這個樣子了?”
雲輕淒慘的笑了笑,寂寞淒涼:“為什麼每一次我落魄的樣子,你總是出現呢?”
韓陽澈看著雲輕笑得勉強,心中有些哀傷:“這一次,你會跟我走嗎?”
雲輕看著韓陽澈,很久很久,久到韓陽澈快要認為她會拒絕的時候,她點頭了:“好。”
韓陽澈笑了,這麼長時間他沒有白等:“好好養傷,然後我帶你回家。”
“回家?”雲輕蒼白無血色的臉上是向往的神情。
“是的,我的家以後就是你的家。”
“那我現在就想要回家。”雲輕看著韓陽澈一字一句的說道。
“可是你剛做完手術,不能動彈的。”韓陽澈輕聲的說道,可是有誰知道他此刻心中的憤怒,他得到消息後還是來晚了一步,隻是一步,就讓雲輕從此失去了一個腎。
“我想回家。”雲輕倔強的看著韓陽澈。
韓陽澈渾身一顫,隨後他溫和的點頭:“好,我們回家。”
韓陽澈拔掉雲輕的吊瓶,接過後麵的保鏢遞過來的毯子,將雲輕罩上,然後他抱起了雲輕,輕聲道:“我們回家。”
保鏢在前麵開路,即使醫生攔路,也都被保鏢推開了,韓陽澈此時心中非常感謝爺爺為他所做的一切。
當他聽到雲輕受到傷害住院的時候,他就要來醫院,是爺爺攔住了他,他以為爺爺會不讓他去,可是沒有想到爺爺隻是給了他四個保鏢,否則,今天他不會這麼順利的出了醫院。
等到鄭凱追出來的時候,車子已經揚長而笑。
鄭凱趕緊撥通了秦君漠的電話:“你女朋友被韓陽澈劫走了。”
電話那頭的秦君漠冰冷的聲音傳過來,差點沒將這頭的鄭凱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