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突然,一聲淒厲的叫喊把眾人的注意力叫了回來,所有人的眼神不約而同地落在了跪倒在廁所門口一臉驚恐的趙月身上。
隻見她臉上血色全無,指著廁所門口,嘴唇被咬得發白,結結巴巴地說,“有……有鬼啊!”
一時間所有人的神經都緊繃了起來。
祝餘是第一個緩過神來的,她連忙朝著趙月的方向飛奔而去。
衛生間的牆壁滲出點點的血液,附著的青藤像是攀在牆壁上的鬼手,浴缸裏麵的血水像是沸騰起來一樣,上麵此起彼伏的是滿目瘡痍的手。
一時間祝餘看的都血液凝固了。
腳下傳來粘膩濕滑的觸感,有什麼溫熱的液體順著她的腳踝下滑。她低著頭看去,一隻幹枯的像雞爪一般的血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偷偷從浴缸過來抓住她的腳踝,剩下的血手也前仆後繼的爬過來。
“別走……”
祝餘瞳孔縮了縮,冷靜地抬起另一隻腳踩在那隻血手上,轉身往外走。
“怎麼了?”
“沒事。”祝餘說道。
謝意朝扶著趙月起來,有些好奇的探了探頭,卻什麼都沒看到。
他聳聳肩,“什麼都沒有,你是太過緊張了吧?”
管家之前說了可以在城堡裏四處轉轉,偏偏趙月膽子小不說,還好死不死的碰到雜物間的灰,要去廁所洗手。
而謝意朝的性格就是有些大大咧咧的,單純的樂天,在祝餘看來更像是個傻子。
這個遊戲裏麵需要的從來都不是一味的樂天派。
聽到這句話,許蔓也不由得冷嘲熱諷起來。
“我看你就是膽小,像你這樣的還是趕緊回去吧。”
許蔓本來就是個千金大小姐,自然是看不起他們的,在她的心裏自己就是不可一世的存在。
至於趙月,與她恰恰相反就是普通不能再普通的人了,看上去怯懦膽小,所有人都很難想象這個人是怎麼想要加入這場遊戲的。
“怎、怎麼可能,我明明看到了,那廁所裏麵有……有血啊!”
趙月委屈的要死,那廁所裏的東西分明把自己嚇得魂兒都快掉了,怎麼可能什麼都沒有?
“行了!自己膽小就算了,還在這裏瞎編鬼故事,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嗎?”
祝餘看著臉色蒼白的趙月,歎了口氣安慰道:“別害怕了。”
“我不想待下去了!我不想玩了,我會死的!”趙月做不到為了五百萬繼續待在這座恐怖城堡,即使一天也待不下去。
而他們一行七人要在這裏足足住一個星期。
“你已經來這裏了。”祝餘說。
這確實是一個玩命的遊戲。所有參加劇本殺的玩家都會被傳送到一個遊戲空間的指定房子裏。
在這一個星期之中,每個人都將扮演一個角色,在他們扮演之前,這裏的某個角色已經殺了一個人。
第一個世界“火燒古堡”的任務是找出凶手,梳理出時間線。
不然,在他們所在的這個世界的每一天裏,凶手都將會殺掉一個角色。
也就是一個參加這個遊戲的玩家。
而被殺掉的玩家會永遠都留在這裏,最終存活的人會進行到下一個回合。
每個人都有可能是虎視眈眈的豺狼,也可能是待宰的羔羊。
規則寫的很清楚,一旦開始就不能結束。
祝餘伸出手,摸了摸自己口袋裏燙金色的邀請函。
它可能是催命符,也可能是通向五百萬的鑰匙。
怎麼說呢?人都可以為了錢不擇手段,可是她也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而已。
拿自己的命做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