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國仇,不可不報。”
“自古便有兩國交戰,不斬來使的規矩。家父家母懷著求和之心而來,卻被利用,陷害,最終慘死……這萬丈崖下,全是作惡多端之人,家父何罪之有?”
歐陽槿回頭,“此乃家恨,不可不報。”
蕭池被他那滿眸殺氣震得一駭,袖中五指捏得咯吱作響。
“敢問公子一句,你可知兩國交惡,是如何開始?”一直靜默的雲衍,突然開口。
歐陽槿抿唇,冷望著他。
“是不知,還是不敢說?”
雲衍冷笑,眸中寒氣乍現,“為修煉邪術,古瀾國人頻頻潛入晉州,殘害幼童,這便是交惡的開始!你還敢說你古瀾國不濫殺無辜!”
“要說威脅,當時的戎人才是孰國最大的威脅。”
“若不是你古瀾國人趁虛而入,先埋下禍根,何至於走向滅亡。說直白一點,哪個君主不想以以德服人的姿態示人,不想以大義的立場去征服天下!”
“說到底,是古瀾國之邪術太惡毒,使人懼怕。”
“胡說!”歐陽槿厲斥,“他們分明是戰爭所逼!”
雲衍一笑,冷然道:“這便是問題所在,戰爭之下,誰人能清白無辜?不過是立場不同,所見所聞亦不同罷了。”
歐陽槿大幅度點頭,“晉王說的在理。”
雲衍緩了緩,輕歎:“仇恨若沒有終點,傷害亦不會有終點。”
“所以,我來了。”歐陽槿笑望著他,“今日,我們就來做個了結吧。”
雲衍做了個請的手勢,“即是談和,各持態度很正常。我們已表明立場,該公子了。”
“晉王痛快!”歐陽槿負手而立,飄然若謫仙,雙眸卻似射寒星,字字有力的道。
“吾畢生隻有一願,報卻家恨國仇,慰我古瀾國千萬亡靈。”
“其一,一命償一命,我要陛下親自下令,斬殺五萬子民以祭亡魂。”
“其二,冤有頭債有主,我要殘害我父母的凶手,去到這萬丈崖下為我父母陪葬!活著的斬殺拋屍,死了的,挫骨揚灰!”
他陰寒一笑,“這兩點你們若能做到,再來談求和。”
“放肆!”蕭池率先暴怒,“你休想!”
如此,他這個君王顏麵掃地,還不如一戰來得痛快。
雲衍目光一寒,“公子這是沒得談了?”
歐陽槿輕笑:“如何不談,若不談,我何需來此。就看陛下和晉王是否真有誠意了。”
似累了,他似風一般,眨眼間便已落坐到輪椅上。
垂眸,音寒:“兩位可慢慢商議,但我這身子懼風,怕寒,恐是等不了太長時間。”
“這兩個條件,二位答應我要辦,不答應我亦要辦。”
“為早些回家避風,我每隔一個時辰就毀一座城,區區五萬子民,不過兩三個時辰的事。”
他話音落下,城裏突然‘轟’的一聲巨響。
雲衍驚目望去,皇城的方向塵煙彌漫。
他竟炸了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