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女人,他幾般討好,心存憐惜,她卻半分感覺不到。
她眼裏的冷漠與厭惡不加掩飾……
她想滅了他所有的念想!
渠無惑頂了頂腮幫子,笑得邪肆。
“想惹本王生氣,讓本王厭惡你,從此不再惦記你……你休想!”
韓玥不看他,眉心卻是微微動了動,心緒不言而露。
這家夥,也不是完全沒腦子。
也罷,還是先過眼前這關再說吧。
韓玥無意識地整整衣衫,見渠無惑氣愀愀地看著她,挑眉。
渠無惑道:“怪不得對本王冷眼相對,原來是生了媚上之心!”
韓玥臉一沉,“胡說!”
渠無惑目中生寒,語氣嘲諷:“說白了,孰國皇帝就是個傀儡,皇位遲早是晉王的。你不會覺得他此番前來,真是為了你吧?”
“你動動腦子好好想想,他為何要將孰國皇帝扔在襄州不管要來找你?”
韓玥還真來了興趣,“殿下覺得是為何?”
“他隻是需要一個離開的由頭罷了!”渠無惑怒道:“這種手段不過是晉王慣用的一種罷了,你這傻女人居然還挺感動!本王原以為你是個聰慧的人,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韓玥一副很受教的樣子,“多謝殿下提醒。”
她現在想的是,所以,他倆到底誰是傻子?
以及,雲衍究竟為何而來?
隻因她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渠無惑自認已經起到點醒作用,多說無用。
他最後沉沉看韓玥一眼,掀開營帳,一群人頓時圍了上來。
“殿下!你如何打算?”
“要我說,晉王敢隻帶一人就來,咱們就敢直接綁了他,再拿他去和孰帝談條件,如此還有什麼條件是談不下來的?”
“不妥不妥!你真以為那十幾萬西北軍是吃素的?”
“那……那你說該怎麼辦?”
“此事很微妙,不能過份越界,也不可錯失機會,要我說,就把該我們的要回來便是,既挽回麵子,也表明了立場。”
“都這種時候了,要麵子有個屁用,當然是多爭取利益啊!”
一群人吵得不可開交,渠無惑眼風掃來,陰森噬人,“本王行事,幾時輪得到你們指手劃腳?!”
眾人忽驚,慌忙跪地,“屬下不敢!”
渠無惑拉來戰馬,將韓玥輕輕一撈,圈在身前,二人共乘一匹馬,飛奔至大營外。
營外,狄兵已將雲衍二人層層包圍。
雲衍還是昨晚那身青色錦袍,墨發高束,一絲不亂。一人一馬,看上去從容瀟灑,仿佛到此來,隻不過是踏月賞花。
看到共乘一馬的二人時,他也隻是眉頭微微攏了下而已。
倒是他身後的韓衝,在看到韓玥的瞬間,怒聲喝斥:“大膽狄賊,快把人放了!”
渠無惑根本沒將他放在眼裏,勾唇一笑,揚聲道:“晉王,別來無恙。”
“見了本王為何不見禮?是學不會還是你覺得危機解除,議和的內容便都成了兒戲?”
雲衍靜靜看著他,語聲清冷,帶著上位才獨有的不怒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