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耳邊帶著濃厚陝北口音的親切呼喚,宋雪剛感覺很是親近,似乎他自己本就是高寶生。

“兒啊!你終於醒了,你可嚇死娘了!”劉鳳嵐看到高寶生睜開眼睛,抱著兒子哭著喊到。

“娘,我麼事兒,我放羊的時候不小心掉湖裏了。我現在已經好了。”宋雪剛看著眼前的女人,不由回聲安慰道。說完他這才感覺有些詫異,自己竟然說的是一口流利的陝北話。

“寶生醒了就好,二嬸給你去做兩個雞蛋,你剛醒來身子弱可得補一補”胡慧慧看到高寶生醒來起身就要離開,高寶生掉湖裏差點淹死,說是意外很少有人信,如今他醒來還是讓大哥自己處理好。

很快窯洞裏人就走的差不多,似乎剛才整個院子裏的哭聲都沒存在過一樣,農村女人會哭那是一種本事,不會哭反而會被別人說長道短。喵喵尒説

宋雪剛看到二叔、三叔、四叔與村裏人進屋來看自己,他想起身身體卻是太虛弱沒有起來,沒一會兒人都走的差不多,窯洞裏隻剩下奶奶、父母與四叔了。

高寶生的爺爺死的早,家裏基本都是由父親高國良做主。奶奶今年已經年過六十,身體還算硬朗,知道大孫子掉河裏她嚇的一直沒有進窯洞,隻是在院子裏哭,這會兒聽孫子醒來這才敢進屋,可是哭聲卻一直沒有停過。

四叔高國銘比高寶生大十歲,如今還沒成親住在老三高國耀家中,高寶生家中隻有三間窯洞,隻能等高國銘賺夠了箍窯的錢,把自己窯箍好才能搬出去,榆陽縣大部分百姓都住著窯洞,否則難以抵擋這裏艱苦的環境。

高寶生(以後就用高寶生名字)感覺身體力氣在慢慢的恢複,他艱難的從炕上坐了起來,可是因為全身沒有力氣差點跌倒,母親劉鳳嵐看見後急忙扶住他。

高寶生想要給父母說些安慰的話,可是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來,自己占據了別人兒子的身體,這個秘密他隻能爛在肚子裏,如今還是少說為妙,以免出現什麼差錯。自己如今身體虛弱,這一段時間正好讓自己熟悉下環境,想到這裏高寶生便躺下閉上眼睛。

高國良看到這裏,讓媳婦劉鳳嵐照看兒子,自己與其他人全都出了窯洞。失而複得對高國良來說宛如去地獄走了一趟,他看了看兒子所住的窯洞,想起昨天鄉裏張媽給他說的事兒,便出了門向鄉裏走去。

高寶生躺在炕上思考著自己的處境,如今腦袋如同一團漿糊,到現在還沒有整理清除。自己本是川南某酒廠的一名工人,工作五年現在每個月也有上萬元收入,雖然沒有女朋友但是車房都是有了,怎麼說也算是中產階級了。

高寶生家裏總共隻有三間窯洞,院子沒有外牆,都是用樹枝綁城的籬笆,他們所在的王家灣就十三戶人家,他們家因為父親有箍窯的手藝,情況還算好的。

三間窯洞父母一間,奶奶與小妹一間,王寶生一人一間。在大姐、二姐出嫁以前,寶生都是跟大姐、三姐三人住一間窯洞,如今三個姐姐已經出嫁,他又快到了成婚的年紀,才能單獨住一間房窯。

家裏一年四季主要以吃土豆與玉米麵窩頭為主,每年收獲的一點麥子差不多全都交了公糧,高家灣能種小麥的地很少,分到每一家就更少了,村裏所有人都把那一片好地當命根子,誰家日子過得好就看麵櫃裏能有多少麥麵,一般除了過年大家也就家裏有了大事才能吃一頓白麵。

想著想著,高寶生對於自己現在所處的環境已經有些了解,他上輩子出生在南方,比這具身體小了十六歲,沒有想過華夏竟然還有如此艱苦的地方。

現在華夏正處於改革開放的初期,他隻要能夠離開這裏,前往華夏東南沿海城市,以他對曆史的了解要想闖出名堂不是難事。

想到這裏高寶生感覺一切似乎並沒有那麼悲觀,才剛剛蘇醒的身體就這麼一會兒便有些乏累了,於是他把一切都暫且擱置,沉沉的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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