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緣空也是不走腦子!有小飛蟲飛到鼻子裏應該是打噴嚏才對,你笑是幾個意思?
還好這女子並未深究,兩個人撫在一堆兒跌跌撞撞的一路前行,好歹是走到了那座大廟的廟門前。
裴緣空抬頭一看,滿是蛛網灰塵的牌匾上寫有三個大字:感業寺。
他開始表演:“怎麼這感業寺似乎已經人去寺空了呢?”
“且不去管它,咱們先進去再說。”
於是兩個人再一起跌跌撞撞的進到了廟裏,果然到處都是破敗不堪一片荒蕪,這廟最起碼幾十年沒人來過了……
此時外麵兒的天色已經完全黑暗了下來,裴緣空很勤快的找了些破木頭生起了一小堆火,頓覺身體暖和了許多。
可是才開始烤火沒過片刻的工夫,那白衣女子就開始嚶嚶哭泣起來了!裴緣空心知肚明的走到她身旁蹲下問:“姑娘何故哀哀哭泣?”
“我想到我父母家人全部為強盜所殺,從此以後漫漫人生:便隻有我一個舉目無親的弱女子苟且而活,怎能不悲傷落淚!”
裴緣空心裏在想:演,你繼續演!你不是被家人護著逃出來之後才失散的嗎?那你又是怎麼知道你父母都被殺了的呢?
不過雖然是在演戲,但這位姑娘哭的悲悲切切泣不成聲,看起來倒也真的能令人大起憐惜嗬護之心。
哄還是要哄的,不配合的話她怎麼繼續往下演。
於是裴緣空好言相勸:“姑娘節哀,事已至此凡事隻能看開些了。”
她這一勸不要緊,又把那姑娘勸到他懷裏來了!
“公子,奴家此刻已是舉目無親孤苦無依,還望公子善心憐護搭救我才好。”
裴緣空故作糊塗:“那我該怎麼搭救你呢?”
“公子可有娶親成家?”
“嗬嗬,我一個和尚怎麼娶親又如何成家?”
“那不如就讓奴家委身於公子為妻,公子以後就不要再當什麼小和尚了好不好?”
一張如花美顏我見猶憐的臉蛋兒近在咫尺,一張微微嘟起的小嘴兒香澤可聞……
要不是心知有九尾就在左近監視,裴緣空真想將計就計成全了這位聶姑娘,好歹今晚先做了夫妻也行啊!
“你的意思是讓我還俗?”
“有了我在身邊,難不成公子還不想還俗麼?”
那女子先前的悲戚之情瞬忽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嬌羞嫵媚風情萬種,要不是明知道她是鬼不是人,試問世間有哪個男子能不做她的裙下之臣!
“聶姑娘,有了你之後我還需要還俗麼?我應該是連明天的太陽都見不到才對吧?”
那姑娘臉色一變:“公子怎知我姓聶?”
裴緣空淡定自若:“我不光知道姑娘姓聶,我還知道姑娘的芳名叫做聶小倩,我說的沒錯吧?”
那姑娘臉色又是一變:“怎麼會這樣!”
裴緣空把她輕輕從自己懷裏推開,一本正經的問道:“在下鬥膽冒昧的問一下:倩倩姑娘你做鬼做了多久了?”
那姑娘臉色大變,原本一張花容月貌秀色可餐的精致美顏瞬間變得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