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器是這麼一個儀器,用科學儀器來測量木頭的密度,這是有科學依據的,大家也都能夠信服。
但是你蘇廣白隨手掂量一下就說這木頭的品種不對,這不是在開玩笑是什麼?
這一次就連鄭老爺子也不相信了,他笑著對蘇廣白說道,“蘇先生,你就這麼隨便一掂量,就能夠知道這不是紅漆木,這麼神奇的嗎?那既然不是紅漆木,你能不能和我們說說看,這到底是什麼木頭呢?”
“這是香樟木。”
蘇廣白很是自信地說道,“我以前正好有一段時間鑒賞了不少的木質物件,所以對於木頭的種類和手感我是十分的熟悉。”
“紅漆木的木頭摸上去的時候,會給人一種陰涼的感覺,如果非要說的話,摸上去的手感有點像是在摸玉石。但是香樟木就不一樣了,香樟木的表麵是十分幹燥的,所以平日裏摸的時候就會覺得香樟木的表麵有許多的出氣孔,比較鬆散。”
“眼前的這個紅漆木圓盤雖然又塗刷了一層類似於漆一樣的東西,但是畢竟表麵凹凸不平,所以這種觸感一摸也就能摸出來了。至於我說的對不對,我相信鄭老爺子你心裏應該是有底的吧?”
聽蘇廣白這麼說,鄭老爺子不說話了。
其實在蘇廣白說這個木頭是香樟木的時候,鄭老爺子就已經被震驚到了。
他以前倒是挺說過有經驗豐富的木匠,隻需要用手掂量一下,就能夠知道這木頭的品種。要是再厲害一點的木匠,隻需要聞一下原木的氣味,就能夠知道這木頭到底是個什麼品種。
但聽說和親眼見到還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感覺,此時的蘇廣白在鄭老爺子的心裏,簡直就和傳說中的那種鑒賞大師差不多了。
錢老也是懂行的,所以他在看見蘇廣白這麼自信就能夠判斷木材品種的時候,錢老就知道自己已經輸給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了。
鄭老爺子心態發生了轉變,所以對於蘇廣白也就要更加的客氣。
他站了起來,沒有再居高臨下地坐在首位,而是主動從上麵走了下來。
“沒錯蘇先生,我這托盤就是用香樟木做的,蘇先生慧眼!”
一聽鄭老爺子這麼誇,老二鄭建國頓時有些坐不住了。
老爺子德高望重,這些年在鄭家什麼樣的人沒有見到過啊。這種閱曆豐富的老頭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絕對不會輕易誇人。
此時聽到鄭老爺子開口誇蘇廣白慧眼,鄭建國心裏咯噔一聲有一種不祥的感覺,難道說這老三真的是走了狗屎運,撿到一個很厲害的人回來?
不可能,說不定這一切都是巧合,他鄭建國這些年也在民間搜羅各種物件,而且他每次出價比鄭建明還要豪爽,怎麼就沒有有本事的鑒賞師主動找上他呢?
和老二鄭建國不同,聽到鄭老爺子誇蘇廣白,鄭建明心裏笑開了花,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胸膛。
隻要蘇廣白能夠得到鄭老爺子的承認,那自己以後在鄭家可就算是站穩腳跟了,曾經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這一次自己要狠狠地打臉打回去!